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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遲?」
簡遲兀然回神,身體像是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發著冷汗,他把邀請函重現放回季懷斯手上,「抱歉,我不能接受。」
這句拒絕來得突然又生硬,簡遲一出口便發覺太過衝動,想要換成更加委婉的說辭,已經來不及。
他敏感地察覺到季懷斯眼中驟然多了些失落,安靜幾秒,又恢復剛才的笑容,緩緩的,淡淡的,「能告訴我原因嗎?我以為我們算得上朋友。」
簡遲不知該怎麼回答,似乎無論說什麼,都會傷到季懷斯的好心。
面對邵航時,他可以毫無負擔地冷臉,面對白希羽,他也可以尋找各種理由躲避,但唯獨季懷斯,從開始到現在幫助過他無數次,簡遲無論如何也不想看他露出剛才那樣落寞的神情。
「……我聽說出校很不方便。」簡遲抿了抿唇,用撇腳的理由回答。
這句話似乎讓季懷斯卸下一絲沉重,眼中閃著些細碎而柔和的光,「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
簡遲動了動唇,再多牽強的理由堵在嘴邊,都化為無言與不解。
他分明記得,書裡的季懷斯是出於歉意才給白希羽這張邀請函,那現在的季懷斯又是因為什麼,將物件轉移向了他?
等簡遲反應過來,才發現已經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季懷斯垂下眼眸,柔和的眉眼無論做出什麼樣的表情都讓人覺得自然而舒心,聲音裡夾雜一些道不明的東西,似乎比平常更加醇厚悠揚:「我希望你能夠過來,拿到邀請函的時候,我很快就想到了你,這可以算作一個理由嗎?」
字句落下,季懷斯看著簡遲卡殼一般的表情,向上抿起唇角,不由地輕笑出聲:「再者,我覺得你會喜歡,原先我也邀請過澤西他們,可是他們都對音樂無感,抒庭又剛剛回國,這幾天一直在交接學生會的事務,我難得空閒下來,就想到了你。簡遲,你還要拒絕我第二次嗎?」
最後一句話多了些不易察覺的委屈與嘆息,讓簡遲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錯覺。邀請函再次從季懷斯的手中遞出,懸在半空,也像壓在他心頭的砝碼,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我能考慮一下嗎?」
季懷斯笑了,「當然。」
有一瞬間,簡遲感覺自己中了一個設好的陷阱,但對上季懷斯滿含溫和的眼底,這個奇怪的想法便被打消。他接過邀請函,就像捏著一個燙手山芋,季懷斯在這時出聲:「簡遲。」
簡遲現在已經聽到什麼都不會覺得意外,「怎麼了?」
「以後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總是聽你喊副會長,感覺有些太生分,你覺得呢?」
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要求讓緊繃的簡遲不由一愣,緩慢點頭,「季懷斯。」
不過是一句名字,不輕不重的語氣,與平時相比沒有任何特別,季懷斯的神情卻微微一頓,唇角上揚到比平常更深的笑意弧度,半晌過去,『嗯』了一聲。
「簡遲,副會長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原本說好在圖書館碰頭,張揚卻怎麼也壓不下八卦的心,硬是要問明白剛才發生的事情,擠眉弄眼地看向簡遲。
簡遲沒有多加解釋,取出那封精緻的邀請函,過去許久信封依然殘留著淡淡的馨香,落入張揚驚詫的眼底。
「這是副會長給你的?」張揚拿過去摸了摸,小心翼翼地不敢留下皺褶,「天哪,他邀請你去聽音樂會?這可是維利格爾音樂大廳的邀請函,簡遲,你如實招來,你是不是救過副會長的命?」
簡遲被張揚半真半假的詢問逗笑,但想到仍然沒有落實的答覆,笑容又漸漸淡了下去,「我應該答應嗎?」
張揚瞪大眼睛,看著簡遲活像在看一個怪胎,「去,為什麼不去?這麼好的機會要是給我,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