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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看了,怎麼說呢,高仿就是高仿,總覺得她的鏡頭裡的東西顯得很刻意。」
「我看了真的有點氣,咱們播主有松茸小哥,那個播主可能找不來這麼好的松茸,她鏡頭裡的是個採蘑菇的小哥,最近咱們播主拍了松茸小哥學騎腳踏車。她的採蘑菇的小哥也在學腳踏車。」
「被你們一說,我慕名也去瞧了。採蘑菇的小哥真的搞笑,那個播主可能找不來老式橫樑腳踏車,那小哥騎的腳踏車就不像是七零年代的產物。」
「我一點都不怕,咱們播主只能被模仿,不可能被超越,咱們播主在道具和場景上那可是花了心思的,就連一草一木都充斥著七零年代的氣息。」
方晴瞧著大家七嘴八舌的發言,也去瞧了傳說中模仿自己的播主。心裡偷偷竊喜,有人模仿她是好事,但,真七零和假七零之間隔著時代的溝壑,她佔據著先天的優勢。
方晴在家忙了一上午,陳生在地裡一邊幹活一邊嘴裡嘰裡咕嚕的背詩詞,最近他網課學的非常快,數學這一科他已經將小學的課程全部學完,這些東西都比較基礎,只要理解到位,很快就能學會。
但語文就不一樣了,他現在雖說認得了不少的字,但這一科的網課裡,老師會教很多古詩還有一些需要背誦的課文,這個急不來,要一篇一篇的記進腦海,進度就慢了許多。
陳生深刻認識到了自己不足,所以就算是在幹活,他也會背誦前些天學到的東西。
這就不免引起了一些村民的注意,地裡的活每天都乾的很枯燥。村民們累了,喝水休息的時候總會坐在一起閒嘮。他們瞧著在地裡幹活嘴巴還一刻不得閒的陳生,就開始嘀嘀咕咕的說三道四:
「哎,你們瞧陳生奇不奇怪,幹活還不夠累?他嘴裡嘰裡咕嚕的在說些什麼?」
「你現在才瞧見嗎?我前些天就注意到了,村裡不都說他們家小啞巴邪乎嗎?陳生怕是也被傳染了,神神叨叨的。」
「你們這麼說我可有些怕,大白天的,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我怎麼聽著他嘴裡好像在背什麼東西?跟學文化的小娃娃背的有點像,這陳生打小家裡窮的都沒上過學,你們說他背這東西作甚?誰教他的?難道是小啞巴教的?」
「你可拉倒吧,陳生沒上過學,那小啞巴上過?這不胡扯麼?」
「要不,我去把夏知青叫來,偷偷聽聽看?陳生難道自己偷偷的在學文化?」
幾個村民越聊越起勁,倒真的有人去把夏言拉了過來,夏言原本不想管這種閒事。但聽到村民們說陳生好像在偷偷學文化,心裡不免有些好奇。在這大山裡,一肚子的文化不能吃也不能穿。
很少會有人有這種覺悟,引得夏言忍不住走了過去。
夏言瞧著在地裡揮汗如雨的陳生,聽著他嘴裡念念有詞的背著古詩,內心猛然有些清醒。他知曉,陳生有這樣的轉變定是因為方晴。若是陳生在學習知識,方晴應該也跟他步調一致。那麼自己,也不能停步不前。
夏言瞧了眼還在周圍看熱鬧的村民,淡淡的開口:
「陳生是在背古詩,不是神神叨叨,你們大可放心。」
夏言說完便走,看著頭頂蔚藍的天空,心裡突然感覺開闊了許多,這座大山,是會禁錮住一些人的思想,是會讓一些人頹靡,是會讓一些人坐井觀天的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但心思清明的人,根本不會被一時的困苦所束縛,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翻出這座大山。
村民們聽到夏知青都說陳生就是在學文化,這可炸開了鍋,一傳十,十傳百,一上午就傳遍了整個村兒。每個人嘴裡都沒什麼好話,左不過是:
「陳生飯都吃不飽,還有心思學文化,學那東西又不能當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