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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靖之莞爾,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她突然想要疏遠自己。可他相信,她不是因為反感他,或者不相信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她突然就和自己拉開了距離?
傅靖之按捺下心中的不解,繼續開著車。車內,兩人沉默不語,一直到車子到了白家後門前,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車子停了下來,白辛夷打破了沉默:「謝謝你,但我覺得還是和你說清楚的好。咱們不是一個陣營,你也知道,自武漢失守後,國民黨當局就開始消極抗日,積極□□,尤其是從今半年開始,多次襲擊我方的抗日力量,迫害我們的幹部戰士。還沒有將侵略者趕出中國就能這樣,等把侵略者趕出中國以後呢?我們兩方必會有一場惡戰。咱們可以演戲給高橋幸子看,但私底下,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吧,何況…」
「何況什麼?」
「沒什麼!」白辛夷開啟車門下了車,沖傅靖之揮了揮手:「再見,路上小心點。」
說完,便毅然的轉過頭。
傅靖之靠在座椅上,定定地看著她開啟門進去,身影一下子看不見。
他忽然有些悵然若失,心裡好像缺了一塊。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竟然習慣了這種生活,並甘之如飴。如果說一開始願意和她「演戲」是為了工作,後來的頻頻接觸就是自願了。每天忙完工作以後,開車去舞廳接她,送她回家,成了他最放鬆最愉悅的事情。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他只知道他喜歡和她「演戲」,喜歡牽著她的手。
本以為他們可以這麼發展下去,可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她突然就在他們之間劃了一道鴻溝,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直覺告訴他,她肯定瞞了他什麼。陣營不同或許會阻礙他們的發展,但絕不是不可逾越的鴻溝。她所隱瞞的問題,才是她斷然疏遠他的原因。
傅靖之在車上坐了很久,直到有巡街的巡捕過來敲了敲車窗,問他有沒有事。他說了聲沒事,便開著車回家了。
因為心裡裝著事,白辛夷早早地起來了,吃了早飯後和楊愛娣招呼一聲:「媽,我出去一下,找蘇皖有點事,中午回家吃飯。」
「什麼事啊?」楊愛娣緊張地問。
自從告訴了白辛夷那件事以後,楊愛娣和白良傑就提心弔膽的,唯恐她去報仇。女兒比以前有主見了,本事也大了,這本是好事。可本事大了就想著幹大事,這是她最擔心的。
「媽,您放心吧,我不會找唐炳坤和傅玉湘報仇的。為了咱們這個家,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那你路上小心點,身上還有錢嗎?」楊愛娣說著,就要從口袋裡掏錢。
「我身上有錢。」白辛夷抬腿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媽,我買點絨線回來,您給爸結條絨線褲,要多少絨線啊?」
「買這做什麼,你爸爸又不出門,冷了穿棉褲就行。」楊愛娣心疼錢,馬上拒絕。
「絨線褲貼身,又暖和,您就別心疼錢了。」
「一斤半就夠了。」楊愛娣拗不過女兒,就隨著她去了。
白辛夷出了家門,走了六七分鐘,剛到電車站臺,就來了一輛電車。她掏出一角錢,遞給了售票員,「白利南路。」
售票員白了她一眼:「漲錢了,兩角錢。」
白辛夷二話不說又掏出一角錢出來,遞給了售票員。從她們家住的海格路到白利南路有十四五里路,坐黃包車至少一塊錢,電車只要兩角錢,便宜多了。
見售票員沒有給她撕票的打算,她心照不宣地沒有提,找了個座位坐下。
售票員工資低,不給票就沒有票根,這個錢就可以貪汙了。
入鄉隨俗,這種事她懶得管。日本人沒佔領上海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