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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你這就是不識抬舉了,以我們梁少爺的身份,別的舞女和歌女還不得上趕著,偏偏白小姐推三阻四的拿喬。今天這酒,你還是喝了吧!」
「這位先生,我再說一遍,我不能喝酒。你們真要想請人喝酒,就請我們舞廳能喝酒的。」白辛夷也惱了。難怪父母不想讓她在舞廳上班,魚混雜的舞廳,遇到難纏的客人是家常便飯。
「白牡丹,你是不是給臉不要臉?」鴨舌帽男人一拍桌子。
一直沒做聲的梁先生呵斥鴨舌帽:「阿平,你幹什麼?向白小姐道歉!」
阿平的口氣立刻變得諂媚起來,「少爺,這白小姐實在是不識好歹,從她到大上海開始,您就一直給她捧場,都三個多月了,可她就這麼吊著您,阿平實在是氣不過。」
「我什麼時候吊著梁先生了?梁先生第一次送花籃我就說了,不用破費,你們要是喜歡聽我唱歌,買票進場就好,不用額外給我小費、送花籃。我唱歌你們聽歌,僅此而已。」白辛夷差點被氣笑了。
她很肯定,原身是個非常自愛的姑娘,每天只唱歌,從不陪酒陪吃,而舞廳也從不逼她做她不願做的事。當初原身簽約大上海,也是看中大上海的風氣好,不像別的舞廳和夜總會汙濁不堪。
「白小姐,阿平不懂規矩,我已經訓斥他了。酒不喝就不喝了,我想邀請白小姐出去白相白相,還請白小姐賞光。」
白相你個頭,白辛夷在心裡呵呵兩聲,感情這倆人一個黑臉一個紅臉啊。
「聽聞梁先生出了名的愛妻,梁先生和梁太太伉儷情深,我可不想讓梁太太誤會,惹梁太太傷心。」白辛夷說的非常誠懇。
梁先生的臉上迅速爬上了一絲陰霾:「你?」
「白牡丹,你也不打聽打聽,多少女人想做我們少爺的如夫人,我們少爺看得起你,你別不識好歹。」阿平又拍了一下桌子,表情兇狠,「我們已經去過你家了,你家爸爸姆媽已經答應讓你做我們少爺的如夫人了。」
「不可能,我爸媽絕不會同意的!」白辛夷不假思索地說。
如夫人,不就是妾嗎?她爸媽絕不可能讓她做人家的妾。
這一刻,白辛夷真想一拳砸到姓梁的臉上,大罵一句,去你媽的如夫人!
為了表達自己的決心,白辛夷彷彿發誓一般:「我白辛夷,就是死也不會做人家的妾。」
阿平也傻眼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了。事實情況是,他們才去了白家,剛一說讓白牡丹嫁給少爺做如夫人,就被那個拄著柺杖的男人破口大罵,那個五六歲的小赤佬還撲上來咬少爺。
要不是怕白牡丹以後真成了少爺的如夫人嫉恨他,他就一腳踹上小赤佬了。
「好,很好,有志氣!」梁先生一雙陰鬱的眸子死死盯著白辛夷,白淨的臉上出現了龜裂。
白辛夷渾身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有種被毒蛇盯上的不適感。
「我梁某豈是強人所難之人,既然白小姐心高志遠只想做正妻,不願做梁某的如夫人,」梁先生頓了一下,發狠一般,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那就祝白小姐得償所願。」
白辛夷輕笑:「還請梁先生不要遷怒我的家人,否則,牡丹不介意和梁先生玉石俱焚!」
「哼!」梁先生深深地看了白辛夷一眼,站起身,抬腳就走。
「白牡丹,給臉不要臉,你等著,有你好看的。」阿平甩下一句威脅的話,跟在梁先生身後走了。
包廂內,三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靠在沙發上,面前站著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侍者。
小侍者瞥了一眼那個氣度不凡的英俊男人,立刻移開了眼睛,不敢再看這個極富壓迫感的男人,轉而看向穿格子西裝的男人。
「梁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