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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在以前他肯定會好好取笑溫斐然一通。
但不知是個子發育了,心理年齡也跟著發育了還是怎麼的,他話沒以前那麼多了。
溫斐然突然就有些惆悵。
兒大不由娘。哦不,是兒大不由爹。駱繹書會長成什麼樣兒,他完全不能夠估計。
自從進入變聲期,駱繹書說話聲音就不像以前那麼奶了,而是變得有點清越和疏離。
往那靜靜一杵,高冷優質男青年那味兒就出來了。他也輕易不開口說話了,有時候要撬也蹦不出個三瓜倆棗來。總之大少爺都不再像以前那麼可愛,話多,和愛笑了。
溫斐然從前嫌他管這管那的很煩,很事兒逼,但一旦駱繹書變啞巴了,他竟然還有點兒不適應。
大概這就是吾家有女初長成,哦不,是吾家有男初長成的惆悵吧。
不過溫斐然也就惆悵了那麼一瞬。
他和駱繹書之間雖然話變少了,但有事兒還是習慣了一起行動。
七月下旬,進入了水稻插秧的忙季。
溫斐然沒啥正經行當,就幫著王爸爸回去一起種地。
稻田裡烏泱泱的,都是人。大家有說有笑的,一派熱火朝天的氣象。駱繹書捧著個書站在大樹底下,看著溫斐然,每到這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溫斐然穿著一件白短袖,底下褲腿捲起,戴著頂斗笠,和那些村民沒啥區別。
但他身材修長,肌肉線條流暢,就連曬黑了的面板都是蜜裡調油的。
溫斐然手腳穩健,不一會功夫就插了整整齊齊的一整排綠油油的小秧苗。駱繹書覺著,他要是不讀書,光插秧也能插出個名堂來,一雙手出神入化,彷彿天生就是吃這碗飯似的。
想到這裡,他覺著有些好笑。
要溫斐然鐵了心一輩子種地了,他也不能夠怎麼樣啊。
一旁王美人也在給自家幹活,但她的速度明顯慢多了,時不時地回過頭去和傻缺說說話,他兩家的水稻田剛好挨邊兒上。王二蛋自從年紀大了,也不流哈喇子了,變得有些靦腆。
任誰都看得出,他對王家的小女兒王美人有心思。
但王美人偶爾偷偷地去瞧一眼溫斐然。溫斐然正在勤快插秧,看也沒看這邊。不過只要一想起溫斐然是在幫她家幹活,王美人就覺得一顆心砰砰直跳,連臉頰都給曬紅了。
駱繹書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要放以前他肯定找溫斐然抱怨了,但現在他憋著事兒的功力見長。
溫斐然在田裡多久,他就在大樹底下待多久。沒事兒就嚼點粵語。
一開始駱繹書也想去幫點忙來著,但是等他大少爺有樣學樣捲起褲腿,赤著腳,彎腰歪歪扭扭地插了沒幾株秧,就讓稻田裡的螞蝗給叮了。
等他抬起腳,就發現被吸走了一泡血。
螞蝗變成了深紅色。吸飽了還死死地盤在他腳底心。
駱繹書覺得噁心,叫了一聲,頓時所有人都朝他看過來。溫斐然見狀朝他跑了過來,然後眼疾手快幫他拍掉了腳上的螞蝗。
駱繹書覺得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村裡人誰沒見過幾隻螞蝗啊,村民們發出一陣鬨笑。他也不想著幫倒忙了,乾脆就站一旁樹下等著。
順便盯著溫斐然和王美人。
溫斐然趁著暑假,順便將他從末世倉庫帶來的種子都偷偷種到王爸爸地上去了。
上次三四月份播下去的花生現在已經可以吃了。好傢夥,那個頭,有普通花生的兩倍那麼大,跟基因變異了似的。
溫斐然直接挑到城裡去賣。
還是上次那個汽車總站——駱繹書覺得溫斐然這人實在太接地氣了,戴著頂草帽就直接上那擺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