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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皙猶豫了兩秒。
「他作為同桌對我好的時候,我很感激他,可他跟我表白,我一點不覺得心動。」
桃皙偷偷的看了魏淵一眼。
她意識到這一點是那天在山莊裡,魏淵跟她說,讓她不要答應方森爍的時候。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那樣一句反問,她的心卻異常快速的跳了起來,那種感覺,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會有,唯獨只有魏淵面前。
「那心動的時候呢?」魏淵明明知道,他還要問。
尾音輕輕的,挑眉沖她笑。
桃皙閉上嘴巴不肯說。
魏淵卻再次強調道:「你說。」
桃皙避開他的視線,嘴角緊緊的抿住,安靜了很久,兩人都沒有說話,桃皙卻覺得渾身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爬一樣。
終於她忍不住抬眼。
這時候才發現,魏淵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她,視線一動不動。
下一秒聽他低低的說了一句——
「看見你的每一個時候?」
這話像是反問,可語氣又好像在自述,桃皙臉頰飛快的紅了起來,鬼使神差的點了下頭。
然後聽見他又笑了。
聲音低沉,像勾人的男妖精。
「嗯,知道了。」
這個暑假在桃皙記憶裡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而時間飛快的到了八月底,她得收拾東西,去大學報導了。
魏淵的腳傷好了很多,他天bbzl天在努力的做康復,已經能夠不用任何支撐就往前走。
但他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高中時候魏淵來接送她,班上同學都說,魏淵是個看背影就能讓人感嘆驚為天人的人,而現在,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沒辦法順暢的走路。
桃皙偶爾看著覺得很愧疚很難過,也只是一個人暗地裡默默的抹眼淚。
魏淵肯定不願意看到她因為這個哭。
通知書上寫的報導時間是八月二十九號號三十號,但初到大學,要準備的東西肯定很多,得早去個一兩天。
二十六號晚上,桃皙已經把東西收拾的差不多。
一半的東西都是魏淵給她收拾的,又不停的囑咐她不要忘了這個,不要忘了那個,簡直操碎了心。
「很多能去那邊買的,就少帶一點。」
魏淵把她收拾的那些生活用品都拿了出來,說:「提這麼多都是自己受累。」
桃皙是什麼心思,魏淵其實知道。
她是覺得家裡既然還有這些,那就沒必要再買,不必要浪費這個錢,才寧願自己累一點。
他們桃皙什麼時候才可以不用這麼懂事。
這些年來,魏淵一直希望她能像別的女孩一樣,能夠活的肆意又快樂,不用心思細膩的去考慮那麼多東西,希望她真正的自信,又不自卑。
她一路生長到現在,童年的那些事,給她帶來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哪怕以後這麼多年的日子裡,也很難完全的好起來。
「我可以的。」桃皙看著他笑,信誓旦旦的說。
魏淵說要送她去學校,她說不用,自己去就可以。
她長這麼大隻出過一次遠門,就是那一次去市裡找魏淵,自己提著行李自己坐車,最後也安安全全的到達了。
她不能永遠活在魏淵的庇護之下。
而且他的假期也差不多了,得回公司上班去。
這一次要跨越一個省的距離,高鐵五個小時的車程,去到一個完完全全陌生的地方,自己一個人去面對所有。
桃皙很忐忑也很期待。
「是不是傻。」魏淵看她非要帶,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