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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們部門領導正在發火,孫萬峰被罵得狗血淋頭,你快回來。」
厘央匆忙掛了電話,開啟網頁,到處都是朱韞的訊息,朱韞被醫護人員抬走的照片看起來觸目驚心,他緊閉著眼睛,面色蒼白的躺在擔架上,血順著他的手腕滴落,了無生機。
這一次大家終於知道,朱韞沒有博眼球,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一夕之間,風向徹底變了。
當初孫萬峰那篇文章有多火,現在孫萬峰需要承受的罵名就有多重。
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衝上熱搜,被大家罵的狗血淋頭,大家都記住了有一個叫孫萬峰的記者,他寫了一篇充滿謊言的文章,從此以後他著手的新聞再也沒有可信度。
厘央定定看著螢幕上的那攤血,手抖了一下,「我得回臺裡一趟。」
蔣樹跟她一起看著新聞,聲音低沉,「我現在送你回去。」
兩人急匆匆地往電視臺趕,厘央一路刷著新聞,迫切地想要知道朱韞的訊息,車內靜默無聲。
蔣樹把車停在電視臺門口,厘央解了安全帶,抬頭望去,電視臺門口圍滿了人。
孫萬峰被堵在人群中間,朱韞的母親正用力拍打著他,朱韞的姐姐在哭嚎,孫萬峰打著髮蠟的頭髮被拽得變了形,領帶歪了,臉上有幾道血痕,被朱韞的親人們用力推搡、怒罵著。
記者們圍在外面,周圍都是閃光燈,孫萬峰努力抬起胳膊擋著臉,可他狼狽的模樣依舊在燈光下無所遁形。
每次都是他把別人送去成為群嘲的物件,這一次換他被圍觀、辱罵和嘲諷,位置互換,他同樣逃無可逃。
厘央靠在椅背上,跟蔣樹一起冷眼看著孫萬峰。
蔣樹手搭在車窗上,指尖夾著一支沒點的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朱韞的姐姐衝過去拽住孫萬峰的衣領,狠狠打了孫萬峰一巴掌,孫萬峰臉上全是怒容,可週圍都是記者和鏡頭,他無可奈何,根本不敢反抗。
身為記者,他清楚明白,他現在的任何舉動都只會讓新聞熱度直線攀升,他也將承受更多的罵聲,他不敢還手。
前幾天他有多春風得意,現在反噬的就有多厲害。
厘央望著孫萬峰的方向,低聲說:「過去的五年裡我經常想,如果孫萬峰第一次利用輿論攻擊別人而從中獲利的時候,能有人站出來阻止他,用現實告訴他那樣是錯的,那麼他是不是就不會繼續做這麼多孽了。」
如果孫萬峰當年抹黑蔣樹的時候,她有能力反抗和制止就好了。
蔣樹轉了下手裡的煙,轉頭看她,「現在阻止也不晚。」
當年的事,厘央能猜到是孫萬峰做的,蔣樹當然也能。
「嗯。」厘央彎唇,跟他相視一笑,背著包開門下車。
陽光傾灑,驕陽正好。
厘央從孫萬峰旁邊走過去,目不斜視,跟他擦身而過。
孫萬峰這才注意到她,注意到車裡的蔣樹。
蔣樹目光不輕不重地落在他身上,淡漠、冰冷、輕飄飄的,連一點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孫萬峰從未像這麼狼狽難堪過,他們的目光讓他如芒在背,彷彿他是一個罪人,現在正在經受時隔五年的審判。
他擋住臉,窘迫又艱難地走出人群,像個過街老鼠一樣,打了輛計程車落荒而逃。
蔣樹將煙點燃,輕輕撥出一口煙。
煙霧散去,孫萬峰已經不見了蹤影。
辦公室裡亂成一團,因為孫萬峰一個人,整個宜城電視臺背了黑鍋,電話鈴聲不斷地響,同事們忙得焦頭爛額,領導在辦公室裡大發脾氣,所有的指責聲都朝他們而來。
鞠怡遙看到厘央走進來,連忙跑了過來,「我的個乖乖,孫萬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