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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出著神,突然聽見陳恙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嗓音很沉。
「醒了。」
「嗯」許知恙一開口,被自己的嗓子嚇了一跳,很啞,還非常的沙,她掩著唇輕咳了幾聲,「幾點了。」
陳恙長指沒入她柔軟的頭髮,勾著把玩,笑了下:「才十點,你要不要再睡一會。」
許知恙忽然想起下午好像有安排,沒打算再睡下去,她翻了個身,仰著頭看著靠在床頭的陳恙。
「你怎麼醒那麼早。」
「生物鐘,被叫醒的。」陳恙垂著眼睨她,眸色很深。
「」
許知恙真有點繼續倒頭就睡的想法,但是下午有安排,她得先準備著。
這樣想著,她支著腦袋就要起身,陳恙卻忽然掐著她的腰往懷裡壓,許知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抬眼,朝他看去。
「我要起床。」
陳恙揉了揉她被壓得蜷曲的頭髮,略一低眼,從他這個角度能看盡她寬大睡衣下的風光。
昨晚鬧得有點晚,睡前許知恙要求幫她套上個衣服,他依言做了,但是套的卻是他的睡衣,鬆鬆垮垮的,她裡面沒穿內衣,該看的全都看遍了。
陳恙目光幽深,握著她細腰的手微微摩挲。
「不再睡會嗎,昨晚四點才睡。」
許知恙眨眼:「我昨晚想睡來著,你不讓。」
陳恙對她的小抱怨照單全收,眉眼舒展,舔著唇低笑:「那能怎麼辦,開過葷,就不想吃齋唸佛了。」
「我都忍了那麼久,」陳恙低頭含住她的耳垂,啞聲,「也該讓我嘗嘗肉味了。」
「」
許知恙剛睡醒就被他一句話逗得耳熱,沒有理他的葷言葷語,許知恙推開他的胸膛徑直進了浴室。
昨晚太困了沒有仔細看,只知道身上很痛,這會光線充足腦子清醒。
她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從左邊脖子那一塊連到肩膀,許知恙扯開寬大的衣領低頭看了眼。
哦,胸上面也有,整個上半身幾乎沒有哪一塊是乾淨的。
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關於昨晚的一切開始不受控地清晰起來。
許知恙突然有點後悔,後悔自己當時喝了酒後的一腔孤勇,她怎麼就敢脫口而出呢。
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懊喪地嘆了口氣。
洗漱了下,許知恙實在受不了身上的粘膩,又跑去洗了個澡,等她出來的時候,聞到從廚房裡飄來食物的香味。
食物。
許知恙嚥了口水。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就和一個逃難的人沒什麼區別,循著香味走到廚房,入眼就看見陳恙正在煮著什麼東西,特別香。
「你怎麼會做飯?」許知恙背著手走到他身邊,看著小鍋裡煮得發白的湯,驚奇問。
陳恙將她拉離熱鍋,手上的動作沒停,隨口答道:「很奇怪嗎?」
「在國外都是自己一個人待著,做飯又不難。」
說話的空當,他關了火,最後一道湯被端上桌。
許知恙跟著他走到飯桌,數了下,不多不少,兩菜兩肉還有一道湯。
茄子,紅燒排骨,油燜蝦,還有白灼菜心。
至於那個湯,許知恙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能聞到很新鮮的魚味。
許知恙看著他擦手,問道:「你不是和喬望住一塊嗎?」
陳恙將面巾紙揉成團扔進垃圾桶,輕挑眉梢,回道:「我們讀的不同專業,住的自然也不是同一個地方。」
許知恙點頭,又繼續說:「我有時候覺得你和喬望挺像的。」
「我和他像?」陳恙忽地笑了。
許知恙不知道她說的話有什麼不對,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