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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恙倏的想到剛剛那個句子,有些隱晦而又堅定的情緒呼之欲出。
有沒有意義她不知道。
至少在這一刻。
許知恙確定,她喜歡他。
「恙哥。」
打到一半,有一個小胖衝到三分線外,朝陳恙大喊。
許知恙離得近,她看見陳恙投完最後一顆三分球,拉起衣角擦了額頭上的汗水,勾了勾手,讓那個小胖走近。
「說。」陳恙走到臺階前,隨手撈起一瓶沒開過的礦泉水。
小胖跑得急,有些氣喘:「望哥和人打架了。」
陳恙低頭擰著瓶蓋的手頓了頓,旋即低嗤一聲,好整以暇地開口:「這倒是新鮮。」
「是什麼人。」
「職高那群人,」小胖說,「聽說是因為一個女生。」
陳恙捏著礦泉水瓶的手又是一頓。
他打了手勢和場上的隊友打了個招呼,匆匆下場,走過去許知恙那邊拎著書包,從書包裡拿出一件乾淨的黑t。
「哥,你要走嗎?」沈舒邇見他好像很著急地要走,問道。
「嗯,」陳恙低著頭劃著名手機,像是在給誰打電話,漫不經心開口,「你自己回去小心點,早點回去。」
陳恙一直低著頭,沒注意到許知恙的目光一直盯著他,他打得滿頭大汗,額發微濕的耷拉著,汗珠從臉側一直劃過下頜骨,略過男生微凸起的喉結,最終滾入衣領。
有些性感和禁慾。
他的骨相生得很好看,面板又白,許知恙見過的男生中鮮少有和他一樣長得這麼好看的,她嚥了咽口水,捏著衣角的手有些不自在。
然而陳恙沒發現頭頂的目光,拿起書包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校門,往左拐是一條僻靜的小巷,早上的時候會有很多早餐的攤販,到了晚上這片區域就顯得格外的幽僻。
兩米寬的窄巷裡,一身白衣黑褲的男生顯得格外打眼。
陳恙一手搭著打球浸濕的校服,一手拎著書包,不緊不慢走到男生面前。
「吧嗒」一聲,陳恙從兜裡掏出一包紙巾丟在男生懷裡。
「你這是在幹什麼,衝冠一怒為紅顏?」
「還挺稀奇的。」陳恙吊兒郎當地輕笑,在男生旁邊的石墩坐下,大咧咧張著腿,斜睇了他一眼。
「沒事吧。」
「沒事。」男生拆了面巾紙仔細地擦著手,眉眼微斂,淡聲開口。
陳恙知道喬望那個性子,也沒多問,安靜地坐在他身邊玩手機。
「職高那群人嘴太髒了,看不過。」半晌,陳恙聽見喬望很平淡開口。
「你不是一向不搭理這些人,這次,是為了誰,你那個,小同桌?」
喬望朝他瞥了一眼,忽地就啞然失笑。
答案不言而喻。
陳恙按滅手機螢幕,捻著腕上的佛珠,虛著眸子看著地面上光的殘影。
「你很喜歡她。」
是肯定句。
巷子空蕩,男生略顯低啞的聲音震在狹窄的巷道里,帶著些渾濁的混響。
喬望一手搭在膝蓋上,悶聲:「可能吧。」
說完,兩人又陷入沉默。
喬望和陳恙是髮小,兩人從小學到高中都是一個學校,關係好到穿同一條褲子的交情。
各自心裡都明白,談感情,玩玩就行,當真,那才是輸得一敗塗地。
「行了,趕緊回去吧,」陳恙見不得他這樣喪氣,站起來拉了他一把,「職高那群人我叫人去警告他們。」
喬望慢條斯理站起身,拎起書包扔在肩上,應了聲嗯後兩人並肩朝巷口走去。
夕陽的弱黃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