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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晏河清此人,就是一難登大雅之堂的跳樑小丑耳!」
諸如此類的爭論,還在許許多多類似的地方上演著。
短短一週的時間,許維新已經從會因為讀者寄到報社的信愈來愈多而高興,變成了現在只要是看到信,就會面色發苦的狀態。
每天,報社都要來至少兩名郵差,送的信已經多到連當柴火燒都燒不完了。開始時許曉明還會努力從中挑出一些讚美的信件轉交給喬鏡,後來就連這位老實人也佛繫了——愛咋咋滴吧,反正只要這些讀者別過激到上門砸報社窗戶就行。
可以說,在此之前,從未有一本書能如《眾生渡》這樣,在讀者群體中呈現出如此極端的兩極分化。
愛它的人奉為至寶,日日手不釋卷,對能寫出此等作品的人更是毫不吝嗇自己的溢美之詞;至於恨它的人,那也是如同過江之鯽般數不勝數,而且個個看上去都恨不得衝到晏河清的家中,指著他的鼻子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什麼有辱斯文、不堪入目等等字眼都還算輕了,更有甚者,直接一封信裡通篇罵娘,而且罵的還不僅僅是作者本人,就連許曉明和許維新這兩位編輯也跟著遭了殃,直接被帶上八輩祖宗從頭到尾罵了個遍。
「情況就是這樣,」許曉明苦著一張臉,坐在喬鏡和景星闌二人的對面,「我們倒還好,因為像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讀者畢竟還是少數。只是喬先生你……最近還好吧?」
「我不要緊。」喬鏡含糊地說道。
他正忙著和盤子裡的小羊排奮戰呢。
先不提許曉明送來的信件又會被景星闌挑挑揀揀過一番才送到他面前,喬鏡畢竟不是第一天當作者了,對於這些批評的適應力遠比他們想像的都要強。
只不過……
「許編輯,麻煩你一件事好嗎?」
許曉明精神一振,立刻道:「您說,只要我能辦的,一定儘量都給您辦到!」
他是真佩服面前這位比他還小几歲的青年,不光是在寫作方面。不知道為什麼,許曉明總有一種感覺,現在這些狂風驟雨的謾罵和詆毀,如果放到喬鏡的整個寫作生涯中,根本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他在不遠的將來,一定能寫出更多更好的作品,並且在文學創作這條道路上,走得比誰都要遠。
——而且,是遠到足以令如今這幫「大批評家」們望塵莫及的程度。
許維新以為喬鏡會說什麼關於小說連載方面的事情,結果青年下一句話就把他搞懵了:
「能不能拜託你,幫我挑幾封罵我的信出來?我想看看。」
「啊?」
許維新傻乎乎地看著他:「為,為什麼?」
這年頭,還有人上趕著找罵嗎?
「因為我馬上要在文中寫一個無賴的角色,」喬鏡放下刀叉,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巴,然後一本正經地對許維新道,「但是我不會罵人。」
「不過,我覺得那些寫信來『問候』我祖宗八代的體面先生們,大約可以完美勝任這一角色。」
聽完這番話,坐在喬鏡身旁的景星闌咳嗽一聲,控制不住地低聲笑了起來。
「好吧……」許維新有些暈乎乎地應下了,「我回去看看,幫你選幾封出來。」
喬鏡點點頭:「有勞了。請一定要選罵得精彩一些的,順便到時候記得標註好引用來源,我得好好感謝一番這些為小說提供素材的好心人們。」
許維新:「…………」
這就是所謂文人之間沒有硝煙的戰場嗎?
怕了怕了。
那天回去後,喬鏡忽然想起了一件被他忽略了很久的事情。
「聲望值?」最近又得到飼主投餵的008快樂的差點兒把本職工作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