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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不是家長會麼?我難道不能來?」石雋巧慣常地在哭,「確實他從來沒有告訴我這件事,他覺得我給他丟臉,我農村婦女不配當他母親,所以從來不讓我到學校來見他!」
景隨垂下眸子走出樹林。
「就算我來了,他也躲著不見,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石雋巧帶來的記者將教室前後門堵得水洩不通,學校保安和方老師站在她周圍,神情尷尬地勸著卻毫無效果,你勸你的,石雋巧自己哭自己的。
那哭聲,悲痛至極,聞者落淚。
景隨卻連冷笑都欠奉。
他拉下兜帽,朗聲道:「所以你見到我要做什麼呢?」
所有人都扭頭看來,場面陡然安靜幾秒,景隨繼續往石雋巧面前走,終於隔著幾個臺階在她面前站定。
周圍人清醒過來,刷地簇擁上前,將短炮對準兩人,攝像機、話筒恨不得塞進景隨嘴裡。
「請問景隨,這位石女士是你的母親麼?」這是第一個重要問題。
「喂!」老師和同學在外圈喊,卻根本擠不進來,「讓開,我們報警了啊!」
石雋巧捧著心口望著他,似乎「悲慘」地認為他會說不是,就像她前面控訴的,景隨嫌棄她不願意承認,但如果這樣也沒關係,反正她已經做好了賣慘並甩出證據的準備。
學習委員不知怎麼站在石雋巧旁邊,非常有愛心地攙扶這她,還給她拍背順氣,跟那群記者同仇敵愾了似的,瞪著景隨。
景隨卻壓根不理他們,只盯著石雋巧,再一次問道:「你想要什麼?」
記者們對景隨強硬的態度不滿起來,有人從背後推了他一把:「所以你是承認了對吧?」
還有人說:「您這個態度和語氣是打算收買還是威脅母親呢?」
「景先生果然和傳聞一樣是個蠻橫無理的人!」
旁人的話景隨一概聽不到似的全部忽略,只用眼神壓迫著石雋巧,這個女人緊張激動的時候會失控,就算她有計劃,情急之下也不一定能遵循。
「你還問我!」果然石雋巧在他泛起血絲的眼睛瞪視下突然崩潰暴起,抬手指著他,「你冷血!拋棄我!就算我被警察抓走也不幫我!你是不是我兒子啊?連我電話都不接,還說什麼讓我救救自己!」石雋巧不住地拍著自己胸脯,「你就是世上最大的惡人,你害死我了!沒人會要你,我是你媽,我都不要你了,你就是個可憐的孤兒,你活該啊!你應得的!」
周圍人聲退去只剩下快門聲雪崩一樣嗡鳴著。
景隨無言地望著她,隨後忽而笑了。
什麼嘛,這個理由。
比他設想的還要無聊。
就是,昨天沒幫她說話,讓她……丟了臉面麼。
哈哈哈。
真是的。
太好笑了。
景隨發現自己笑出聲了,而且,有點停不下來。
「哈哈,所以,是麼。」景隨在人群中就那麼樂了,「真對不起,昨天,昨天讓你丟臉了。」他頓了頓,一臉笑意中透出些疑惑,看上去略顯怪異,「可是你也不對啊,你為什麼要那麼愛慕虛榮,不守公共場合的規矩,當眾大鬧一通……你忘了麼,警察抓了你,警察教育你說你錯了,你錯了,你不知道麼?你反省了麼?啊?」
卻來怪我!
你卻來怪我!
「啊啊——那是誤會!」石雋巧滿臉燒紅,因為被戳到痛處所以抓狂起來,「我認識悅來的老闆,我們是朋友,早約好了的!不信?我這幾天就要和悅來老闆吃飯,你們等著吧,我石雋巧才不騙人,跟你這個不肖子孫不一樣,我石雋巧是個有見識的,才不會無緣無故鬧事!」
記者聽到新訊息,心情愈發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