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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非茫尷尬地一笑，要不然呢……他是怎麼也沒想到，會直接在所有人掉下人魚的馬甲。這下好了，他頂著上了個外星人魚的名號。

「元帥府是怎麼抓住我的？」

「實際上，不是抓到，是撿到的。」

張非茫還想問什麼，那個小湖就已經到了。湖邊的花草依舊，水也那麼平靜地流著，不親身經歷根本想不到下面會藏著那麼多槍口。

張非茫看向蕭戟，看出了蕭戟平日沉靜的眼睛裡多了點擔憂，他點頭，閉上眼睛，想著那天的感覺，那人魚之歌果然從他的喉嚨裡流了出來：

「啊——人魚們啊——

甦醒之日已經到來——

……

人魚啊——

人魚——」

站在他身邊的蕭戟，將星網的直播打了開來，把攝像頭關掉，張非茫的聲音還是清晰地被收錄進去了。

「春不來呀：哇！第一個第一個！現在比約定的皇宮表演時間早了兩個小時耶，是提前了嗎？」

「山上有山：肯定是提前了！咦……怎麼沒有畫面，我光腦壞了麼？」

「第一軍區帥哥：我的也沒有！是非茫沒開攝像頭吧？這歌……我怎麼聽不懂？」

「花花花：聽不懂又怎麼樣？好好聽啊！不愧是非茫，唱得其他語言也好聽！而且好舒服啊！」

評論已經飛速地刷了起來，蕭戟根本沒有注意力去看，他覺得全身心都被籠罩在張非茫的歌聲中了！

眼前的張非茫身體纖瘦，一步步走近水裡，沒有多久，雪白的面板就被銀藍的鱗片覆蓋了，那雙有力的魚尾在水裡順滑地扭動著，張非茫臉上也露出了愜意的笑容，兩個小梨渦淺淺的。

他的歌聲也是那麼地自然，像是溫柔的水波在託著人的身體，輕柔地吻著面板。他的歌聲裡又有那麼多未盡的意味，比一個含情脈脈的少女眼神、一個蒼老的婦人故事都要多，讓人一聽就遐想無限。

如果精神有實體，蕭戟就感覺自己的精神正在被張非茫那雙柔軟的手撫摸，他那銀白的發尖滑過精神，這是一種完完全全的舒展愜意。

「啊朋友們：已經給精神暴動的老父親聽了，效果比之前的歌都要好，一兩句他就平靜下來了！嗚嗚！謝謝非茫！」

「你吃飽了麼：雖然聽不懂，但這種距離感，讓歌聲本身的深厚情感都表現出來了！非茫慢歌的功力，yyds！聽非茫唱歌就是一種享受！」

「潤潤：有了非茫，我才知道慢歌也沒那麼難聽啊！慢下來聽歌，聊聊天，也非常舒適！」

一直緊繃著神經的蕭戟，完全放鬆下來，他的目光根本沒法從張非茫身上移開。這個如此瑰麗純粹的男孩，是他的愛人，也會是他永遠捧在手心的珍寶。

張非茫在水裡仰躺著，暢快地遊，看到蕭戟注釋著自己的眼神，他的心裡嘭嘭一跳，從湖面上爬起來，雙手撫摸上那透明的療養倉。

現在他知道了，林清並沒有去世，只是因為某種創傷，只能活在療養倉裡。

人魚的歌聲不斷，張非茫越唱越是感動，他望著林清那平靜又安詳的臉，眼睛裡忍不住落下來淚水。

「啪嗒——」

銀藍色的珠子落在療養倉上，彷彿觸動了某種機關，林清的手指動了動，他身上那些金色鱗片四處散落著，漸漸的，竟然有新的金色鱗片長了出來，布滿了男人修長的雙腿，那腿也就變成了一條金色尾巴。

張非茫激動地停下了歌唱，他用人魚語言喚出了他的名字：

「林清。」

療養倉裡的療養液慢慢地降下去，男人的身體完全露出來，他的手四處摸索著。張非茫扭頭向蕭戟點頭，蕭戟立刻關閉了直播，完全不顧評論區觀眾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