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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能怎麼樣呢？她又捨不得重罵弟弟。

「你也二十了，就快步入社會了，也稍微收斂一下自己吧。起碼、起碼別再讓女孩子到我這兒哭了。」

「好了！不要說了！」

溫樹不願意再聽她自以為是的教育，激烈地打斷了她的話語。不過，他立刻反應過來自己的語氣重了，果斷選擇了撒嬌。

「我知道了，我聽你的，少跟奇怪的人來往，也認真談個戀愛。行不行呀，姐姐」

他拉著留美的手。

「我永遠是姐姐最聽話的弟弟。」

留美放下心，捏了捏溫樹的臉頰。

「我信你。」

姐弟又重歸於好。

只有溫樹知道，根本不是留美所想的那樣。什麼缺愛、什麼風流，都是虛假的。

他索求的，從來都是隻有一個人。

至於那些黑衣人……

睡之前，來生溫樹拿出了一管透明的試劑晃了晃，倒進了家裡的空氣清淨機中，任由它飄散在空氣裡。

「又不是什麼壞事。」來生溫樹自言自語，「強身健體，多好。而且，以後誰都不敢欺負我們姐弟。」

【同一時間，警視廳內】

下午，千枝子帶著公安的同事回了趟家把伏特加的屍體處理好，晚上就匆匆地回警視廳來善後。

爆/炸物處理小組那邊也剛忙完，松田陣平跟萩原研二兩個人累到幾乎要在椅子上癱成一灘水。

千枝子倒了兩杯水遞給他們。

萩原研二伸手接過：「你把我們整理的事情經過告訴來生留美了嗎？」

「一字不少，一字不多。」千枝子點點頭，「說了。」

之前在病房等待醫生最後檢查的時候，他們三個人閒聊，千枝子把覺得來生溫樹不對的地方跟他們提了提，尤其是關於降谷零跟安室透這兩個人身份的事情。

「一聽就知道是故意提的。」松田陣平嗤笑，「溫樹那心思九曲十八彎。」

「我記得，在安室透沒有出現之前，來生溫樹就提過這個事情。」

萩原研二在腦海中搜尋著之前幾年的記憶，努力找出其中一段。

「那時候關鍵詞就是金髮吧……」

但是他記不清了。

總之，先警惕起來。

松田陣平點了根煙：「你對來生溫樹有什麼想法？」

「什麼什麼想法？」千枝子不太明白。

松田陣平比劃：「就是，看法。」

千枝子手指抵著下巴，認真地想了想。

「他看起來乖巧，實際上很固執。」

她評價一個人的時候非常客觀，甚至有點冷漠。

「性格其實不太好，但是也沒有到惹是生非的地步。」

「不太好。」萩原研二失笑，「沒聽說過這種形容。」

松田陣平卻覺得很精準：「來生溫樹無論是做好事還是壞事，我都不會意外。」

千枝子點頭：「做壞事的可能性大一點。」

來生溫樹不是什麼好人，只是她也不在乎認識的人是好是壞而已。

萩原研二喝了口水。

「該說你對他無所謂好呢，還是說什麼好呢……」

他瞅她。

「你知道他喜歡你嗎？」

千枝子歪頭：「我以前也誤會過。但是他說，只是因為家庭原因，他對關係好的哥哥姐姐都有一點佔有慾，他會收斂，不會因此有什麼影響。」

萩原研二扶額：「你信了。」

松田陣平一臉無語：「她傻。」

萩原研二覺得對。

千枝子遲疑：「你們是不是在說我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