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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之淡淡地承認道:「確實摻了一種酒,這酒聞不出來酒味,回甘時卻有烈酒的口感。」
方警官敲著手機邊緣,認真聽著。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一般人不會,至少不會馬上就聯想到有人下藥,但她是。因為她親手做過那樣的事,又目睹過程沐則服藥後的痛苦,才會在心理作用下產生巨大的反應。」
方警官十指交叉地相疊,問出了第二個問題:「她在審訊時,希望警方能保護她年幼的兒子,說你會傷害他,這也是她的過度臆想嗎?」
「聽到同一句話,每個人能讀出什麼,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聽者本人的思維,骯髒的想法只能解析出骯髒的思路,這道理您應該知曉。」
方警官舔了舔嘴唇,從椅背上直起身:「最後一個問題。」
他拿出手機,調出下午收到的沈靳之的求救簡訊,指著簡訊上的接收時間道:「你給我發簡訊時,你們之間其實沒有出現劇烈爭執,對吧?」
沈靳之沉默了。
方警官按熄螢幕:「我仔細回想過我踹門進來時你們的動作,分析後認為你們一開始就是面對面的。
「這種情況下,正常人的反應都不會太遲鈍,可你抵住刀鋒的位置卻很低,低到再遲一秒這刀就能扎進你的軀幹裡。」
沈靳之的回答開始模糊:「是嗎?我沒印象了。」
「如果我想得沒錯,你是以我在市局的距離來測算我到達公寓的時間。可倘若這其中出現偏差,或者我太忙根本沒瞧見訊息,你是不是就不會抬手擋那一刀了?」
沈靳之不置可否。
「值得嗎?」
走廊裡走動的腳步聲沙沙,摻進兩人周圍凝滯的空氣裡。
沈靳之笑然:「有時候,法律不能保護所有人的正義,很多事也只是無奈之舉。」
方警官用舌尖懟了懟腮幫子。
他抬手看了眼腕間的手錶,快速站起身:「我知道了,這就走了。」
「等等。」沈靳之叫住他,「這件事……就別告訴程沐則了。」
方警官點點頭,離開了病房。
病房門才關合了一分鐘,又再度開啟。
程沐則拎著幾個塑膠袋走進房間,好在隔壁的病人出院了,即便袋子嘩啦啦地相互摩擦也不會影響到別人。
「阿夏。」沈靳之喚他。
程沐則沒理,放下了手裡的東西。
「阿夏……」
沈靳之繼續叫著他的名字,又故意捂住自己的手腕,拙劣地演著。
程沐則早就免疫了這種用爛的招式,看都不看他一眼。
「呃。」
一聲剋制的悶哼傳來,不同尋常的聲音立刻引起程沐則的警覺。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靠近床頭,緊張道:「碰到了?」
那份擔憂還沒在心頭滋長開來,沈靳之忽然張開雙臂擁住了他。
意識到再次受騙,程沐則十分不悅,可又怕掙動會傷到沈靳之,最後只輕飄飄地說了句「鬆開」。
沈靳之自然不肯鬆手,抓到機會就馬上開啟了道歉模式:「對不起,我以後都不會擅作主張了。我不疼的,哪怕以後留了疤也是和我們一對的『情侶紋身』,怎麼算我都不虧。」
夕陽的餘暉打上沈靳之的背脊,勾勒著他略顯消瘦的脊骨。
來北池之前,他還沒單薄成這樣。
想到這,心疼瞬間侵佔了情緒的高峰。
程沐則緩緩伸出手,搭在沈靳之的背上。
感受著從後背傳來的溫度,沈靳之的嘴角劃過一抹溫存:「怎麼不值得?」
「嗯?」程沐則沒聽清。
沈靳之輕笑著:「我說,能抱著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