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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他和萬衛鐸也不算熟悉,如果開門見山地說,對方或許會產生戒備,程沐則打算慢慢來,他岔開話題道:「沒有,我只是——」
萬衛鐸的指尖摩挲過杯沿,點破道:「為了沈靳之?」
那語氣裡只有三分疑問,更多的是陳述。
程沐則舔舔嘴唇。
萬衛鐸大了他五六歲,又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也算正常。
程沐則不再顧左右而言他,肯定地點了點頭。
萬衛鐸長吁了一口氣:「其實我一直在等你找我,這代表你還是在乎他的,他就算白費力氣,也不至於太傷懷。」
程沐則眼眶微睜。
萬衛鐸舔舔嘴唇:「我和靳之很早就認識了,但五六年前我去了國外,身處異地,我們只能偶爾聯絡。去年春節我才回來,所以說得也可能不準。但你要是想問關於他的事,大概也只有我瞭解了。」
程沐則點頭。
萬衛鐸努努嘴,說道:「他父親是一院院長,母親是三七九研究所副所。單聽這兩個職業,你就該猜得到他的成長裡缺失了哪些東西。這些年他就像個陀螺,在驅趕下不斷旋轉,不敢停下。」
「但只要是人,就會有崩斷的時候。」萬衛鐸悶聲道,「也就是我出國沒幾個月後,他爸媽離婚了。」
家庭對一個人的影響力之大,程沐則是有切身體會的,他沉默著,心底卻生出了強烈的共情。
萬衛鐸接著說:「那段時間,他特別悶。他這種人,永遠喜歡藏著,讓人摸不透也看不清。如果哪天他露出一點不同,那心裡恐怕早就翻江倒海了。」
服務員端著菜盤準備上菜,程沐則微微後仰,讓開一段距離。
萬衛鐸的話在他腦海中來回翻攪,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喜歡藏著……
那沈靳之表現出的對他的喜愛,也只是冰山一角嗎?
程沐則緩緩收神。
桌子上,兩罐黑啤擺在了萬衛鐸眼前,其中一瓶已然空了,乾癟的酒瓶正歪斜地躺著。
萬衛鐸又開了一瓶,他喝了兩口,實在灌不下去了。
他放下手裡的酒瓶,向程沐則道:「現在可以了,你想知道的都能問,我知無不言,反正我喝多了,口無遮攔也很正常。」
看了眼無辜的酒罐和清醒的萬衛鐸,程沐則怔怔地眨眨眼。
原來,酒還能這麼用。
這樣說起來,程沐則確實有一件想問的事。
他雙手交疊,放在溫熱的菜餚前,問道:「學長病了的那天,我問過您他半年前發生的事,您還沒回答我。」
「呃……」萬衛鐸為難地捏了捏眉心,「你這進度也太快了,一點也不循序漸進。」
程沐則知道,他問對了。
萬衛鐸又強迫自己喝了半瓶,才開口道:「半年前他確實出了點事,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訴你我看見的。」
程沐則應聲頷首。
萬衛鐸回憶道:「半年前,就是我從國外飛回來的那個除夕夜,他非要大半夜去機場接我。」
好在國際航班沒晚點,算是給長途飛行的萬衛鐸給予了些許慰藉。
一下飛機,他就與沈靳之取得了聯絡。
他長年不回國內,沈靳之擔心他對一切都很陌生,剛聯絡上就和他開了共享定位。
國內的除夕夜,萬家團圓相聚。
也就萬衛鐸和沈靳之這樣的倒黴蛋會在臨近跨年時還遊蕩在外。
機場內轉播著春節聯歡晚會,在久違的國語氛圍裡,萬衛鐸感受到了溫暖的熟悉感。
開啟位置共享時沈靳之距離機場就只有半個小時車程了,可萬衛鐸在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