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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桑癟嘴挑眉,「嗯祖宗的東西。」
盛嶽:「?」
尹桑打發走快遞員,「不管這個, 怎麼樣,你發小,什麼時候到?」
盛嶽:「下午。」
尹桑面帶微笑,「不錯,這效率至少是很有誠意,我喜歡。」
盛嶽:「師妹看著心情不錯?」
「有嗎?」
「很顯然。」
尹桑思考狀,而後點點頭,「還不錯。」
盛嶽:「有什麼喜事?」
兩人一道往繡房走,一路上尹桑都沒有回答他,只是面帶微笑,好像在想什麼事情。
到了門口,她忽然回頭,「師兄,被求婚算不算是喜事?」
盛嶽脫口而出:「那當然了。」
而後一怔,「師妹,你?」
尹桑已經走進繡房,俯身挨個看學徒們的繡品,不時指點一二。繡房裡很靜,她說話也很輕,盛嶽站在門邊,皺著眉,靜靜看著她。
或許是早晨的陽光溫和,又或許是在做自己喜愛的事業,她走在光暈之中,與學徒交流,氣場顯得格外柔和。
又或許與這些都無關,她今天的眉眼,本就是不同的。
盛嶽想起十天前,她在飯桌上,用與今天一樣雲淡風輕的語氣說:「師兄,你可別喜歡我。」
當時他的表現,可比今天差遠了。
身體僵直,眼神直愣愣地盯著自己的飯碗,都不敢看她。
今天,他能夠冷靜地在不遠處看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就像是家徒四壁的人,穿著華服掩藏,也擋不住他人隨手一提衣襟,露出襤褸內裡。
他在她面前,怕是已經顧此失彼,捉襟見肘而不自知。
可她這拒絕方式似乎有些拙劣。她這兩年接觸的人,男人,他一個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求婚,不存在的。
他相信她今天的眉眼,只為朝露與晨曦。
如此罷了。
午後,艷陽照耀,她便還是那個他熟悉的尹桑。
下午,那位千里迢迢來談合作的溫州華僑,郭愈,風塵僕僕地來到工作室。
尹桑攜全部管理人員及繡娘接待,規格算是有史最高。
盛嶽姍姍來遲,見尹桑和郭愈在門口握手,她臉上是客氣有餘,熱情不足的笑容。
熟悉的尹桑。
盛嶽微微笑,上前去拍發小的肩,「嘿,你小子,發達多久了,才想著提攜兄弟我?」
郭愈笑:「盛少爺這說笑水平比小時候可不止厲害半點,苦生意人,跟你家大業大的哪能比?」
盛嶽:「你話就折煞我了」
兩人寒暄了好一會兒,尹桑打斷,兩人才肯上樓,上個電梯還爭執了好一會兒先後順序。
氣氛一直很好,兩人多年不見,但網路聯絡密切,也不生疏,拌嘴聊騷隨口就來,看著感情是確實不錯。
郭愈參觀了繡品展覽區,要求參觀繡娘工作的地方。這多少算是「商業機密」了,盛嶽正想找理由拒絕,尹桑一口答應。
「我們的繡法,要是郭總看兩下子就能學去了,那我們還掛什麼非遺牌匾,自刎謝罪算了。」尹桑說。
郭愈:「尹總卓識!」
尹桑對這個郭愈的第一印象,還不錯,性格不矯情,工作態度認真,辦事效率高。在商言商,也不越界。看得出郭愈對繡品,對工作室也都十分滿意。
合作確定下來只花了一個小時,具體的細節雙方回去商議之後,再擬定具體的合作條款。
因為郭愈接下來的行程是北京,三人約定好同行,作為東道主,工作室承擔行程安排以及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