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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這就是祝涼的回答,和他醉酒時的回答相比,除了出口流暢以外幾乎沒有差別。
「既然你看到了傷口,應該也能猜到我在病床上呆了有多久。」祝涼繼續說道,「兩年前我才恢復意識,那是我第二次出生的時候。」
什麼意思?方知有愣了,什麼叫第二次出生?
「我沒有太多的記憶。」祝涼說著,轉過了身,沉沉的目光穿過昏黃的光線撞進了方知有的眸中。
方知有皺了皺眉,這不對,「可你還記得蔣繁是你的高中同學?」
聽了這話,他又閉上了眼,「我不知道你和蔣繁是什麼關係,事實上,就連他是我高中同學這個事情,也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
……有很長一段時間,方知有甚至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半晌過去,他才輕聲說道:「祝涼,你沒有在騙我吧。」
「如果我沒有被別人騙的話。」祝涼回道。
這時,從外頭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看樣子是去找老和尚的那些人回來了。
正想著時,一旁的落地窗突然被敲響了,隨後還傳來了林讓的聲音,「方哥,你出來看一下吧。」
於是兩人面面相覷一陣,方知有才起身去開了落地窗問道:「幹嘛,人找到沒?」
而祝涼也慢吞吞地坐起了身,扭頭朝外頭看去。
那老和尚正直挺挺地躺在小庭院的草地上,他的眉頭緊皺,雙目緊閉,臉上毫無血色,胸前一大灘紅色血跡恐怕就是致命傷,然而,更要命的是……那灘血跡的中心插著一把匕首,正是「小狗腿」。
這個情況……方知有忍不住抬頭環視了一圈,果然發現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等一下。」他忙擺了擺手,「刀是我的沒錯,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身上,但是吧……換成你們殺人,會把自己的刀留在他身上?」
「……」眾人恍然大悟,對啊,把刀留下,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兇手?
然而萬麗又開口說道:「也許你就是想利用這種思維誤導我們呢?」
方知有摸了摸下巴,根本已經懶得反駁了。
碰上這種事情,誰不是這樣呢?哪怕所有的證據都顯得很刻意,大家都會選擇無視刻意性,信奉著所謂的證據來敲定犯人。
為什麼?因為當有犯人而沒嫌疑人的時候,恐慌就會開始蔓延,自己的身上就會沾染到火星。
為了規避自己的風險,只好將別人送上受刑臺。
誰不是這樣呢?
「按照屍體僵硬程度推算的話,他死的時候,你應該也在林子裡找藥。」楚嫻也說道。
這回倒是房裡的祝涼接道:「不是他。」
胖子嗤笑一聲,「你那會兒還昏著呢知道個屁?」
聽了這話,祝涼也笑了笑,「那我問你們,他為什麼要殺這個和尚?殺了又為什麼要留下刀?留下了刀又為什麼放任你們去找?他如果想殺人,多得是讓你們抓不到證據的方法,更何況……」
「只要他想,你們都活不到明天。」
「在這裡,不被人害就應該感恩戴德了,你們竟然還有勇氣替別人尋冤讎。」
一席話,堵的眾人啞口無言。
倒是方知有轉頭看了看祝涼,莫名地笑了起來。
祝涼這人也真是,如果這事兒落到他自己的頭上,他肯定連屁都懶得放一個,現在倒還幫自己說起話來了。
「我就說不是方哥。」林讓這時也說道,「他怎麼可能……」
「行了行了。」方知有喊停道,「多說無益,還不如找出真正的犯人。」
老和尚的屍體還沒發爛,趁現在先把線索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