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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的後背一片狼藉,傷痕密佈。
所幸那些槍傷所在的位置都不是什麼致命的部位,只是數量竟然有八個之多。
而在各個傷口之間還有許多縱橫交錯的刀疤,大概是做手術時遺留下來的。
不知怎麼的,方知有猛然間想起了自己手機裡的那張照片,那個時候祝涼也在那個地方,就算說掃墓,也應該是祭日當天去才對…
真的會有這種巧合嗎,兩個素未謀面的人,會在兩年前有一張合照?
不同的子彈留下的槍傷不盡相同,於是方知有乾脆也脫了自己的衣服,將胸前那猙獰的傷口暴露出來。
可他也不是專業的,光這麼靠肉眼去比較,他實在看不出什麼差別來,而祝涼看著也越發迷糊起來。
「這麼多槍,痛嗎?」方知有忍不住問道。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林讓小同學探出個腦袋,「方……哥?」
「……」方知有一愣。
「痛。」偏偏在這個時候祝涼回答了他的問題。
「……對不起。」林讓突然道了個歉,而後輕手輕腳地合上了門,溜了。
「……」
完了完了,方知有同志有點慌了。
他一個純彎的被誤會倒沒什麼,可是吧,禍害了祝涼就有些不道德了。
更何況,自己平時胡謅慣了,風評自然算不上高,真解釋了估計也沒人信,反而會越抹越黑。
如果只是其他人自己說說也還好,但要是傳回到了祝涼的耳朵裡…
「我都說叫你別脫褲子了…」方知有簡直欲哭無淚。
要不,裝作是自己被他禍害了?
不行不行,方知有好歹是保留住了自己作為純一的尊嚴。
但是吧,這傢伙也真難搞,醒的時候肯定屁也不放,醉的時候又一問三不知。
方知有不禁嘆出口氣,大剌剌地往後一倒,蠕動著鑽進了被窩裡頭。
何以解憂,唯有做夢。
直到他躺了好一會兒以後才發現祝涼竟然還呆呆地坐著,於是又起身按住他的肩膀把他也放倒在床上以後才安心睡了過去。
這一次倒是沒再夢到巨蛇,而是在一片戰火之中,祝涼正扛著槍枝衝鋒陷陣,面前的敵人一個個倒下,卻終究沒能防住身後暗藏在角落裡的那柄槍。
一瞬間,血沫飛濺,飄灑在滾燙的空氣之中……
他就這麼倒下了……
夢裡的自己像瘋了一樣撲過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目光逐漸渙散,自己在歇斯底里地怒吼,可再一低頭時,懷裡的人哪還是祝涼,分明就是蔣繁…
耳邊驟然響起了鳥鳴聲,屋內一片昏黃。
蔣繁,你一定也很痛吧…
如是想著,方知有忍不住皺了皺眉,牙關緊咬起來。
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一睡起覺來就不知道今夕何年了。
不過…能在這種需要穿羽絨服的溫度睡出汗來也是不容易…
「咦。」方知有歪了歪腦袋,轉過頭去看祝涼。
這傢伙的臉為什麼還是這麼紅?聽這呼吸也是一下輕一下重的。
躊躇了一會兒以後,方知有才把自己的額頭貼了過去,這溫度高的有點嚇人啊。
「哎,祝涼。」方知有乾脆坐起身,一邊喊著一邊拍了拍他的臉。
然而祝涼只是皺了皺眉頭,眼睛稍微開啟了一條小縫,嘴巴微張,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昏睡了過去。
方知有捂了捂臉,總覺得,最近像是把這輩子所剩不多的慌張給透支幹淨了。
他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起來,替祝涼把被角掖好以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