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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蓁對此倒沒多大的感觸,畢竟她也沒坐過幾次專列。
但陳琬就知道很多了,一般專列的佈置顏色都偏深,全都帶著一種軍人的冷硬。
如果是第一次坐專列,恐怕會對此很不習慣。
少帥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按照時蓁的喜好,把深色的佈置全都改成了淺一點的藍色。
讓時蓁有種現在不是民國的感覺。
在這種環境下,時蓁對外界的警惕性也不那麼高了。
雖說她是穿越者,但她到底也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六年。
自然也算是半個土著。
雖然時蓁對時家的所有人都不怎麼感冒,畢竟這些人只想著讓自己來代替那個早死的女兒。
這些人對她也沒安什麼好心。
所以,這才造成了時蓁一直對這個穿書世界感情很寡淡的感覺。
現如今,少帥動作中的關心,還有陳琬夫人愛在心裡口難開的舉動,都被時蓁看得一清二楚。
她本來就不是冷血冷情的人,造成這一切的根源就是因為時家並沒有給她歸屬感。
所以這才讓時蓁有種『我是局外人』的感覺。
這種感覺到現在才戛然而止。
彷彿給一段淒迷又低沉的音樂畫上了休止符。
時蓁看著窗外的景色,這時候的火車車速還不快,窗外則都是一成不變的綠色。
雖說現在已經八九月份,可興安地勢高,再加上天氣冷,小麥還沒成熟呢。都是青色的。
陳琬看著時蓁,她越來越覺得這個孩子跟她過世了的父親很像。
很像很像。
那時候的時方錚,作為一介書生,從京北城到姑蘇,兩天一夜的火車,就能讓他放棄看書,一直沉迷於窗戶外的景色。
當時的陳琬還沒嫁給他,陳琬笑著問:「窗外不都是一成不變的景色嗎?真的有那麼好看?」
那個書呆子眼睛前所未有的亮,說:「當然,這可是我國自主設計製造的火車,真恨不得當年沒有選國文系,我真的很佩服這些工程師。」
時方錚把那個年代提起筆桿子報國青年人的特色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時方錚還有他獨特的沉穩的氣質,彷彿天塌下來都壓不倒他一樣。
這麼好的一個人,要是現在活著,只怕早就寫出許多警醒世人的散文了吧。
陳琬沒察覺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流下了眼淚。
她嗓音都啞著,問道:「窗外這景色不都一樣嗎?怎麼能看這麼久?」
時蓁這才恍然回過神來,她有些不好意思,說:「我就是想多看看我國的大好河山。」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這些火車都是少帥安排人製造的!是我們國家自己的!我們遲早有一天要製造出自己的遠航郵輪,自己的飛機,自己的航空母艦!」
時蓁說完,才發現自己說了很多這個時代還不存在的詞語。
她還沒來得及掩飾,就發現陳琬如今居然已經淚流滿面。
時蓁大吃一驚,她急忙用手帕給母親擦眼淚。
陳琬把她抱在懷裡,時蓁身體有些稍微的僵硬,但她沒有推開。
仔細想想,陳琬夫人也是個可憐人。
原本丈夫孩子都有,一家人其樂融融。奈何天公不作美,硬是在十五年前,家破人亡。
現如今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親生骨肉,可時蓁卻對他們有些冷淡。
這些都是堆積在陳琬內心的無數壓力,陳琬一直都忍著,在一旁看著,擔心自己太過熱情會嚇到孩子,所以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
可現在,看著對父親已經沒有任何印象的時蓁,在行為舉止中越來越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