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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青心頭驟的一沉,右眼皮一下又一下的跳起來,那股不好的預感縈繞在他胸腔,像一張網牢牢將他捆住。
他沉聲,「您先別急,仔細回想一下她早上有沒有跟你說了什麼?」
「我早上叫她吃早餐她吃了點兒之後就不肯吃了,問我有沒有榴槤,家裡沒有我就說給她去買。回來之後我以為她還在樓上睡覺就沒去叫她,誰知道我剛才上去叫她吃飯房間裡根本沒有人!這前前後後屋子裡我都找遍了就是不見人影,這可怎麼辦!!」
楊姨洋洋灑灑說了一通,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碎步跺著腳。
結束通話電話後許宴青才發覺他也根本沒有多冷靜。
握著聽筒的手青筋暴起,右手輕輕顫抖著,他嘗試控制了下卻根本無濟於事。
他甚至連從會議室拿出來的資料夾都還未放下,邁著腿就出了辦公室,腳下凌亂的步子暴露了他的慌張,
許宴青在停車場裡翻出了手機,撥出電話,「林特助幫我開下車,在停車場現在就下來。」
林特助趕下來後看見這一幕肝膽都顫了顫。
許宴青的車頭別在了柱子上,說不上多嚴重,但車頭損壞的也不輕,他的手臂還不知道在哪被劃傷了,滴著嫣紅的血跡。
「去半山別墅,快!」
「哦好好。」林特助不敢有耽擱,連忙解開自己車門的鎖,出了停車場往別墅方向去。
行至半路,密集的雨點從高空砸下來,車窗上一陣又一陣的拍打聲響不曾停歇。
許宴青盯著車前頻繁搖擺的雨刮器,心裡五味雜陳。
他的心好像被人捏碎了狠狠甩在地上,還用力碾上了幾腳。
她南歲禾不愧是南歲禾。
還真他媽能演。
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沒有心的大騙子!
說了成千上百個謊話哄得他團團轉還樂此不疲,原來她一直在騙他,從她跟他回半山別墅的那天起就開始在騙他了。
騙他不會再毫無節制的吃藥,卻悄悄在抽屜裡偷藥企圖瞞天過海。騙他她現在狀態很好,想一直跟他在一起,卻轉頭就要離開他。
她像顆頑石,頑固不化,他怎麼捂都還是硬的咯人。
南歲禾這些天的言笑晏晏現在在他眼裡就是□□裸的諷刺。
她明明知道他不喜歡榴槤,別墅裡怎麼可能會有榴槤。
說什麼想吃,可她以前分明最討厭的就是榴槤的味道。
真是聰明,不遺餘力的算計。
許宴青嗤笑一聲,可笑過後是無限放大的苦澀。
他還能怎麼辦?
找到後把她訓一頓然後關起來嗎?像一隻小金絲雀那樣。
雨勢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狂風驟起四處席捲著乾枝枯葉重重甩入泥裡。
他們回到半山別墅的時候派過去的人已經在整座山開始搜尋起來,車庫裡的車一輛也沒動,她應該還沒下山。
「這是怎麼了?!」楊姨聞著一股血腥味,在他身上巡視一番,才發現他手上染了血。
許宴青動了動喉結,什麼也沒說。
距離他回到別墅已經四個小時了。
許宴青撐著傘孤身入了雨幕裡,周身的頹意襲來,全然不見那個高高在上的許總意氣風發。
他忽的想起來昨晚在沉睡前迷迷糊糊聽見她說的那句『明天,在日落之前替我吻一吻這天光吧。』
不是在期待嚮往與他的明天。
更像是在。
道別。
還有那隻懷表,是她從小到大最珍視的東西,她把它送了出來。
許宴青捏著黑色傘柄的指尖泛白,黑暗因子不斷澎湃,洶湧的讓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