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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次聽到顧淺淺名字的時候,還是會去下意識地回頭,明知不可能,仍然在絕望中尋找奇蹟,最後隨著時間的推移,情緒越來越失控。
哪怕時隔多年,這個方法依然有效,只要出現顧淺淺三個字就行。
秘書懂得意思了,準備去辦的時候,又多問一嘴:「那我們需要製造怎樣的假訊息?要告訴大少爺,他還有個女兒嗎。」
「不用。」
「如果他知道自己還有個女兒的話……」
「那他會瘋掉。」
秘書好像又懂了,可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是很妥當。
「也試著聯絡顧淺淺。」林寄最後這樣說,「她這個人無所謂,但那個孩子,不應該跟著她受苦。」
畢竟是林家的骨肉。
從照片和資料上來看,顧淺淺過的生活儘管平靜,卻清貧著,自己本身也在很多地方打工去維持生活,女兒上的還是普通學校。
作為林家最小的後輩,不該受這樣的苦。
事情就像預料中的那樣,在隱隱約約放出顧淺淺的訊息之後,便能捕捉到林澤的行蹤。
這段時間放了不少精力在林澤的身上,哪怕是抽出的空閒時間,也很難和身在外地的楚藝撥一次通話,她那邊也繁忙得很,好些次都是在吃飯的時候和他發訊息。
無法確定彼此之間,是否有思念回應,慢慢地,也就暫時撂下,只專注於忙碌。
與其說是他們找的林澤,不如說是林澤主動上的門。
確定他身處娛樂城,林寄親自過去一趟。
沒有特定的預約,兄弟兩個好似彼此有感應似的,都知道在某個時間點能相遇。
雖然是兄弟,但他們兩個人相似的地方並不多,林澤是另一種英俊,長相偏向於妖孽,貌比潘安似的漂亮俊美,黑色襯衫黑色西褲,姿態隨意地坐於長沙發之上,眸底倒映著臺上小姐們的舞步,卻深得根本看不見底。
他的身側,陪著的是夜蘭,她一直在和他說著什麼,但林澤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林寄過去的時候,揮手將這包廂裡剩餘的所有人都打發走。
有事要說,旁人聽不得。
被打擾興致,林澤也不惱,歪過頭,淡淡冷冷地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眼,一側的夜蘭則站起身,「二爺來了。」
林澤喝了口杯裡濃烈的酒水,扯出一抹弧度,「這麼多年,倒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夜蘭添油加醋,「你不也是嗎。」
林澤冷哼,不再言語。
他們兄弟兩個要談話,其餘人都被支走了,夜蘭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走,她很顯然想在這裡聽一會兒,而林澤也沒有驅趕她的意思,本想多打探一些秘密,見林寄已經撇下一抹眼色,她也只好離開。
夜蘭這些年挺識趣的,不識趣的話,她也不能憑藉自己這張和顧淺淺相似的臉獲得這麼多普通女孩這輩子都無法擁有的金錢財富和榮耀名氣,她唯一不識趣的地方,大概也就是對林澤的感情了。
明知自己擁有的有限,卻還是抱有不該存在的希望。
夜蘭走後,包廂只剩下他們兩人,背景音樂沒有及時關掉,跳到一個不知名的電臺輕音樂,和現在的氛圍並不相應,但也不違和。
在對面坐下,林寄倒一杯酒,輕輕晃著,目光停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你好像不太待見我。」
林澤淡淡道:「不至於。」
「爺爺病了。」林寄並不周旋於他們的兄弟之情,直奔主題,「抽空去探望探望。」
「不然你以為我回來是做什麼的嗎。」
「呵。」林寄淡淡道,「不是為了她嗎。」
林澤嗤笑。
大家好像都把他當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