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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擺駕鳳儀宮!」
周瑞海見了狀,哪裡還敢多問,戰戰兢兢地揚聲喊了句,「皇上起駕——」便匆忙抬腳跟上儀仗。
皇帝這念頭起得突然,也沒來得及知會皇后預備接駕。於是,當聖駕駕臨鳳儀宮時,便聽一陣幽幽的琴聲從室內蜿蜒而出,緩緩地在心田流淌。
他腳下一頓,神思逐漸恍惚起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進宮中的。
蘇晴側對著他,身上穿了件蓮青色的常服。款式是數年前流行過的,放在今日來看卻有些過時。可偏偏在她容顏的襯託下,仍舊美的清塵脫俗。
原來不是衣服襯人,而是人襯衣服。
蘇晴茫茫然地起身,正欲向他行禮請安,就看他略顯煩躁地擺了擺手,道「都退下去吧。」語氣微頓,「把門掩好,不管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眼瞅著這架勢,蘇晴也明顯地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頓了半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皇上,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皇帝對上她澄澈的彷彿未經世事的眼眸,僅是短暫的半秒鐘,便抑制不住心虛地移開,連帶著說話的口氣亦飄忽不定,「北芩王近來正著眼於王世子的婚事……」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蘇晴就氣急急地打斷道:「這與妾身又有何關係?皇上有話何必拐彎抹角,直說便是。」
「北芩王看重血統,打算高娶我大胤的嫡公主為王世子妃。」
這話說得明明白白,蘇晴卻仍有些不敢置信,「皇上莫不是想將華城遠嫁到北芩?」語落,不待他有所回應,她已接下去說道:「妾身絕不同意。」
「皇上,您比妾身更清楚北芩是個怎麼樣的民族。地處荒涼也就罷了,軍民尚得依靠掠奪糧食,方能勉強維生。人民個個兇殘、好戰,這幾年又屢屢對我朝不敬,華城嫁過去能有好的嗎?」
皇帝聽罷,越發地心煩意亂,「華城又何嘗不是朕從小疼到大的心肝?若非萬不得已,朕亦不會下此決定。」
他語氣一滯,又自圓其說地道:「女孩子家家,總歸是要嫁人的。與其到時候嫁給京中那些個不務正業的富家子弟,倒不如嫁予王世子做正妃享福。」
「北芩的王世子也承諾,會好生對待咱們的華城,不僅終身不納妾侍,更立下十年內不犯我朝邊疆的誓言。」說著說著,他便想上前牽起蘇晴的手。卻不料,被她硬生生地躲了開來。
「是了,若不這麼說,皇上又怎能彌補自個兒心裡的愧疚之情?」
蘇晴硬聲硬氣地說著,絲毫沒有半分心軟便揭開了他的瘡疤。 「皇上明知道華成心悅姚世子,卻要親手斷了她這一腔熱血。作為父親,是否過於殘忍了?」
提及姚時安,恰恰給了皇帝一個轉嫁怒氣的出口,只聽他憤憤地喝斥道:「這怨得了朕麼?若非姚氏那混帳東西當年婉拒賜婚,耽誤了華城這些年,又怎麼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聞言,蘇晴頗有些不以為意,「在妾看來,即便當日早早訂下婚約,這會子皇上仍然會為了自身的帝業,狠心拆散這對年輕人。」
她嘴上說著話,身子一步一步逼近面前的男人,「皇上可知道,時安那孩子最近四處奔波、遊走。如果不是想得個好差事,讓華城過上優渥的日子,他何須放著世襲的閒職不做,非要如此汲汲營營?」
皇帝心中微動,卻也苦無退路,「現如今,再說這些都已經晚了。朕既然應承了北芩,便不會輕易更改,否則雙方兵戎相見,這後果又該由誰來承擔?」
「說到底,你還是為著江山著想。這些妾身無心幹預,可是……」她幾乎是失控地揪住皇帝的衣領,眼淚一下子潰堤而出,「為什麼是我的女兒,為什麼?」
她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勒得他有瞬間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