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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兒女哪一個不是金貴的?」話落,他又擔心江氏在孕中難免多思,便軟了聲,哄道「更何況是愛妃給朕生的孩兒,那自然是貴中之貴。」
江氏自知不能得寸進尺,含著笑,轉移了話鋒,「妾身就盼著這一胎,能生個粉粉嫩嫩的小公主。小女兒家的,總是比兒子更貼心。」
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如今產下小皇子,即便他天資再如何聰穎,年紀太小,終是沒有奪嫡的勝算。倒不如公主,能得到皇帝心無芥蒂的寵愛。將來只需好好選個駙馬,便能幫襯魏旻德的事業。
「好,公主好啊!跟小棉襖似地貼心。」
皇帝嘴上不說,心裡或多或少還是存著些許防備。畢竟江氏這胎懷上的時機過於巧合,只怕任誰都會懷疑她是借子嗣來鞏固地位,而事實也的確如此。現在,她肯退一步說想要個公主,對皇帝來說也可多給幾分信任。
兩人正情到濃時,周瑞海卻顧不得煞風景,硬著頭皮上前稟告道:「皇上,昨晚二更天英國公府遭了刺客,人沒有逮到。」
「你說什麼?」
周瑞海見皇帝隱隱有動怒的架勢,心中駭然,把頭低了又低,「那刺客是個粗手粗腳的,乍一入國公府便不慎敗露了行跡,因而府上百餘人口皆平安無事。」
若真是粗手粗腳的,又怎麼能從英國公府精兵的追捕中逃脫?
周瑞海聽著自個兒的話,都覺得這邏輯實在是狗屁不通,偏偏太子爺特意囑咐了,他也只好善盡這傳話的責任。
英國公府近在天子腳下,其立足的懷德東街向來是各公侯伯爵聚集之處,防守森嚴,不亞於皇城的戒備。
今日卻出了這樣大的紕漏,不免讓人聯想到與北芩有關,這也是魏旻言想要達成的效果。
皇帝心裡正煩著,周瑞海又開口說道:「除此之外,奴才還有一事要稟明皇上。昨兒個被調去壽王府請脈的何御醫來報,說是王妃娘娘有喜了。」
皇帝整個魂兒被刺客的事情勾著,忽一聽聞,倒也沒想通其中的關竅,便追問道:「這老三和三皇妃成婚不過幾日時間,怎的……」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明白過來,頓時如火上澆油般,越發焦灼。 「簡直是丟人現眼!」
江氏見狀,惶惶然將心提到嗓子眼上。正欲跪下來求情,不料卻被皇帝一把扶住,「這事兒不怪你。」一頓,「朕還有政務要處理,改日再來看望你。」
待皇帝一走,香菱忙不迭攙著江氏坐回榻上。而後者氣得直拍桌子,手腕上戴著的玉鐲因為用力碰撞裂了條縫。
「這姚氏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德哥兒在皇上心目中的形象多不易才有些好轉,這下又統統給她敗光了。」
「娘娘,」香菱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您說……皇上該不會對王爺秋後算帳吧?」
「這倒不至於。」江氏手扶著額頭,雖然佩戴了滿頭珠玉釵環,仍顯出幾分憔悴,「依皇上的性子,這會兒不提處罰估計便是作罷了。」
她復又嘆了口氣,「碰巧撞上這回刺客的事兒,皇上無暇顧及旁的,也算是因禍得福。」
姑且不論是否因禍得福,但,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句話總是沒錯的。
皇帝剛下旨免了今日的早朝,便急召禁軍統領蕭氏、羽林軍左右大將軍,及太子魏旻言商議加強皇城守備一事。
「太子,和諸位愛卿可有何想法?」
太子從開始掌政,至今已有四年,行事半點不知謙遜,遇事皆有話直說。
起初,難免惹得朝廷一眾命官不滿,但他偏偏總能說出獨特的見解。以至於到最後,不論文武官員都習慣先探聽他的意見。
然而,魏旻言今兒個卻是將這燙手山芋拋到了禁軍的蕭統領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