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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奈何這個商業夥伴從他創業之初就一直支援著他，可以說是亦師亦友。他最終還是來了，並在心中打定主意送了禮就走。

所以在宴會上看到秦芷的時候，是驚喜的。

杏黃色的禮服極其挑人，穿在她身上卻襯得她的肌膚瑩白如玉。一字肩的設計，讓她的俏皮中帶著一絲性感，周圍人將目光似有似無落在她肩上的舉動也顯得十分刺眼。

他下意識脫下外套就想迎上去，想像以往一樣幫她擋住四周的視線。

感情總是這樣，你以為會永遠在原地等你的人一轉眼奔他人而去，哪怕原本對她毫無感覺，也會有不適與恍惚，想他這樣後知後覺釐清情感的，就更加想要挽回了。

「小顧。」卻正在這是，邀請他來的商業夥伴發現了他，微笑著迎了上來，「等你好久了。」

他被迫停下轉身，帶著客氣的微笑寒暄起來。

好不容易找藉口脫身，他環顧四周，卻有些心慌地發現，小芷不見了！

彷彿剛剛拿到杏黃色的身影只不過是他的幻想。

似乎又是一次的失去，就彷彿自從那次臨蘭苑的轉身後，不管怎麼挽回，他得到的，也只有嘲諷、拒絕與失去。翊璍

他眸色有些發紅，快步向秦芷剛剛出現的方向找去。

這樣的宴會通常是結交人脈的最佳地點，男男女女們攀談著、調笑著，玩笑間努力拉近著之間的距離。

宴會正酣，酒意也漸漸騰升。

醉酒之後的陰暗微微揭起遮蓋布的邊角，大腹便便的男人或出言或伸手調戲著旁邊的女服務員，又礙著主家的面子不太過分，觥籌交錯的繁華之下隱隱帶著一絲腐糜。

秦芷不太喜歡這樣的環境，又因為微微的社恐無意主動和其他陌生人相交談，悄悄走向露天小花園走去。

她一眼就看中了樹影下的長椅，還沒走近，就聽見了隨風傳來說話聲。

一男一女，聲音還有些熟悉。

但她無意偷聽別人的牆角，又怕這瓜田李下徒惹一身騷，嘆了口氣打算換一個地方坐。

偶然的一句話，像是一道閃電點燃她腦海中的熟悉，讓她停下了腳步。

「久仰您大名，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您，趙導。」

——這是白南梔的聲音。

秦芷下意識停住腳步。

她最近在私下調查圈裡有戀童虐童癖好的導演，恰巧，最符合標準、能對上時間線的，也是一個姓趙的，趙洋。

就這麼巧？

她將手機按下錄音鍵，一邊唾棄自己的行為，一邊鬼鬼祟祟地重新向聲源處靠近。

灌木的不太茂盛，聲音從樹葉的空隙間飄過來。

「是嗎？」沙啞且黏糊糊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咳嗽，像是從痰液之間擠出來的。

噫，秦芷皺了皺鼻子，身體微微後仰。

「是的。我十分喜歡趙導的戲，您總是能將孩童最美的一面挖掘出來。」白南梔毫不受影響，不卑不亢地說。

「我知道這樣說很突兀，但是我很想向您舉薦我的妹妹，不知舍妹是否有這樣的榮幸。」

「你的妹妹，」男聲裡帶著玩味，意有所指，「親妹妹？」

「是表妹，但是情同親妹。是一個努力聽話的小姑娘，自己也很有天分，我相信她能滿足導演的要求。」白南梔說著，聲音帶了一絲哽咽，「她母親只在乎他弟弟，只把她當做賺錢的工具，挺可憐的，我想幫幫她，這是她以前拍的廣告，這是照片。」

男聲微微揚起，似乎帶了點興趣：「她的父親呢？」

「她的爸爸和小三走了，也不管她。我雖然沒什麼用，但也想幫幫她，趙導你放心，她真的聽話能吃苦。」似是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