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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現代有這副容貌,她一天能在朋友圈發一百張自拍。
鳳北訣點頭,「那便走吧。」
妙筆郎君引著二人來到自己的小攤旁,指著攤後的一張太師椅,道:「二位請入座,因構圖原因,一站一坐才為美觀,至於誰站誰坐,二位自行決定,定好在下就可以開始。」
鳳北訣掏出汗巾,將太師椅擦了擦,「夫人請坐。」
「多謝夫君。」安舒依言坐下,理理衣裙,雙手自然的放在腿上。
鳳北訣沒有多餘的動作,手握佩劍,站在安舒身側,「你可以開始了,畫好了有賞,莫要敷衍了事,你自行誇下海口,若將我夫人畫醜,我會將你的手切下來。」
妙筆郎君心頭猛跳,連連點頭,「尊夫人國色天香之貌,世間恐怕少有筆墨能將其盡數描摹,不過,在下會全力以赴,請大人放心。」
這二人的舉止穿著,定是非富即貴,沒想到這男子會在大庭廣眾說出此話,看神情並非說笑。
倒是女子看上去比較面善,男子又極為在意女子,便藉機誇讚。
妙筆郎君調製顏料,鋪開絹布,用鎮紙壓平,開始為二人作畫。
妙筆郎君考舉數次落榜,卻獨有一手描摹之能,能將看到的東西完美拓印,這些年就靠此技生存。
鳳北訣與安舒,男的俊女的美,又見有人為他們作畫,不出片刻就引來一群人站在畫師身後圍觀。
後來的人不知這裡在做什麼,但人都好奇,見到人扎堆而站,便要親自看上一眼才死心。
妙筆郎君自是拿出十二分的看家本領,看他畫得好,說不定能在這京城落腳。
畫了兩刻鐘,妙筆郎君暗自驚奇,以往替人作畫,總會遭到催促,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並不容易。
而這兩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那女子坐著就罷了,男子站在那處,竟也紋絲不動。
「二位若是辛苦,可活動活動,只要動作不大,便無大礙。」
「無需操心,你接著畫。」鳳北訣並不覺得幸苦,他從前練兵,都是與士兵一同站在烈日下,一站一個時辰。
安舒其實偷偷動過兩次,她知道畫畫是個精細活兒,一時半會兒畫不完,但現在她已經有點後悔了。
就算想留畫像,也應該請畫師回府去畫的,中途還能歇歇。
她看這妙筆郎君下筆迅速,已經換了粗粗細細好幾支筆,整體輪廓已經勾線,正在暈染上色完善細節。
足足畫了半個多時辰,圍觀的人散了一撥又一撥,安舒都快睡著了,妙筆郎君終於落下最後一筆。
「好了,二位來看看,等晾乾便可帶走。」妙筆郎君對此次的作品極為滿意。
或許是被男人威脅了,他超常發揮,下筆有如神助。
鳳北訣扶安舒站起來,走到案前檢視。
妙筆郎君道:「時間倉促了些,只畫了人與椅子,若多給在下一些時間,將背景描上,會比現在更入眼。」
畫布上安舒端坐,遠山眉鵝蛋臉,發如黑雲美不勝收;鳳北訣站在安舒身側,劍眉朗目氣宇軒昂,英俊無匹。
安舒覺得很滿意,看向鳳北訣,「你覺得如何?」
鳳北訣頷首,「嗯,不錯,當賞,秦訓,你留下看他描背景。」
說完,領著安舒離開,四處走走看看。
二人猜燈謎放河燈,能看的都看了個遍,游到深夜才回府。
秦訓帶了畫像回來,鳳北訣讓秦訓將其裱起來掛在書房。
正月十六,節日的氣息依在,今日皇帝會親臨城樓與民同慶,鳳北訣執掌內城軍,要去維持秩序。
安舒倒沒再去湊熱鬧,她才知道,大鳴的元宵節燈會,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