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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確定她明天有沒有事,更不確定的是,她是否願意跟言淺一起……
小千梨:有啊!
小千梨:你也一起嗎
小千梨:中午有空,下午三點半下課,你們什麼時候過來
我:嗯一起
我:中午回宿舍休息吧,我們先自己玩會,你下課再過來
小千梨:好~
小千梨:「乖巧」
小千梨:「給你一個大抱抱」
小千梨「求親親」
我:上課玩手機?
小千梨沒有回我了,哈哈。
「怎麼樣?」我一放下手機,小王子就迫不及待地追問,得到我肯定的回答,終於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千梨……」言淺突然搭話,「是我上次見過的那個小朋友嗎?」
我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無可奈何。「嗯嗯。」
「姑姑你見過千梨姐姐啊,什麼時候見的啊?」小王子可以說是充分表達了他對千梨姐姐的好奇。
我戲謔地看了言淺一眼,表情微妙。我可以肯定,小謹並不知道她上次受傷的事。
果然,她面不改色地回答:「上次過來這邊住的時候,在電梯裡,有過一面之緣。」
厚顏無恥啊。
我張張嘴:「那天——」
某人在小謹看不到的地方踢了我一腳,於是我閉嘴了。
「那天怎麼了?」小謹鍥而不捨。
「那天我不在。」我說。
言淺低頭,笑了。
第二天,天氣不太好,早上出門的時候天就陰沉沉的,但一直沒下雨。
我們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逛完大學城的幾大名校,簡單吃過午飯,受千梨前一天晚上的指引,去美術學院的美術館看了一場關於中國「端硯」的展覽。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我對「文房四寶」這一中國傳統文化的瞭解,竟然還沒有言淺一個德國華裔來的多,這讓我有些愧疚。不過轉念一想「佛跳牆」,也就釋然了,畢竟,術業有專攻麼……
從美術館出來的時候,外面竟然已經下起雨來了,雨絲很細,卻密密麻麻,以非常刁鑽的角度斜斜落下,很快就在地面匯出了一片「汪洋」。
千梨不知道有沒有帶傘,我們決定開車去教室附近接她。
到了教學區,才發現教學樓下的架空層已經站滿了沒有帶傘的大學生們,他們的服裝色彩混雜,神情不一,姿態各異,在這春雨綿綿的大學校園裡,也勉強算得上一幅風景畫了。千梨就在其中,是最亮麗的一筆。
因為等人來接,她就站在人群的最外面,翹首以盼,彩色條紋的半身長裙被裹著細雨的微風輕輕撩起,遠遠看去,彷彿整個春天的落英都在漫天飛舞。
我把車停在路邊,跟教學樓還隔了一大片綠化的距離,中間一條鵝卵鋪就的小路蜿蜿蜒蜒,一直延伸到千梨的腳下。
「我去接千梨姐姐吧。」小謹解開安全帶,主動請纓。
「嗯,」我轉身,對著坐在後座的言淺,「姑姑幫忙拿一下傘,黑色長柄那個,比較大。」
小謹雖然剛過十六歲,但得益於歐洲人的血統,已經長到一米八以上了,配上那張半生不熟的俊臉,就只是開啟車門撐著傘下車這個動作,已經吸引了方圓幾十米內所有的目光。
他走過去,兩個人面對面笑著不知道說了什麼,我猜是「千梨姐姐」「小王子」之類的東西,然後小謹伸手接過千梨抱在懷裡的幾本書,千梨走進傘下,兩個人挨著,緩緩向我走來。
校園,春雨,濕漉漉的花和草地,石鋪的小路,青春,笑語,年輕的容顏……一切看起來都恰到好處。
「女朋友?」言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