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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打了敗仗,但沒有什麼是一碗酒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十碗。
西南民族大多好酒,說起來,好像大多少數民族都好酒。此地人多以糯米釀酒,釀出來的酒香甜醇厚,喝了之後熱身祛濕。冷著喝的有,柴火燒熱了打蛋一起喝的也有,總之怎麼都好喝,一不小心就上頭。
空氣裡瀰漫著菜香酒氣,段永鋒和程祿一人拿著一碗酒,從人群中穿過。這會兒吃流水席的人都喝紅了臉,誰都沒在意有人走過身邊。偶爾有人撞到段永鋒面前,勾著他喝酒,段永鋒也和他碰杯……不是,碰碗。碰完之後兩人咕嘟咕嘟對幹,段永鋒喝完將碗一翻就倒扣過來,對方就哈哈一笑說了句什麼,又晃開了。
這麼來了幾次,程祿看段永鋒又溜達去滿上了碗裡的酒,忍不住在別人沒注意的地方湊近低聲道:「夠了啊,米酒後勁大,小心壞事。」
「哈哈哈……」段永鋒將他一撈,撞死勾著人發酒瘋,實則貼在人耳邊說話,「你沒注意我們走的這個方向,這些人穿得越來越好了嗎?我懷疑他們的主將在這個方向。」
男人說話的時候,酒氣縈繞在青年鼻尖,還帶著熱氣。程祿裝著和段永鋒碰了一下碗,低聲道:「別靠太近,他們那邊可能會認臉。」
「放心。」段永鋒低笑一聲,咕咚咕咚又喝完了碗裡的酒,「咱們再近一點,就找個地方坐下來,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麼。」
「……行吧。」程祿不太有潛入敵營的經驗,這時候只能先聽從經驗者的建議了。
更重要的是,就算真出事,這也不是現實。退一萬步來講,就算真出什麼事也不要緊。
段永鋒看程祿喝酒慢,樂得說了句「哪有你這麼喝的」,就順手接過酒碗,三兩下又喝了。
說實話,男人雞賊得很,根本就是喝一半倒一半,沾得他渾身酒氣。好在婚宴上沒人會覺著這樣奇怪,反而正常得很。
好幾碗香甜米酒下肚,段永鋒不知是上頭了還是真覺得沒問題了,扯著程祿坐到長桌宴的一個地方,當真抓了五色糯米飯給程祿吃。程祿沒吃幾口,段永鋒又起身帶著他往前走了些,繼續坐下來吃。總之這兩人跟在夜市裡似的,一路走一路吃。有人多看他們兩眼,段永鋒就「先下手為強」地和對方碰碗喝酒。
天色漸暗,太陽落山,寨子裡因為婚宴而奢侈地點起了長街火把。
人們更胡鬧了。
程祿一開始還有點提心弔膽的,但後來看段永鋒神態自然地往前走,青年也漸漸卸了心房。男人有個理論很正確,潛伏這種事,你得自己先相信自己,別人才不會懷疑你。
看來這傢伙當年在中東出任務的時候,確實摸出了經驗。
不過程祿逐漸放寬心,也有可能是酒精作用。畢竟雖然有段永鋒在前面擋酒,程祿也少不得喝了一些。他喝酒容易上臉,沒多久就整張臉都漲紅了。
段永鋒看著他,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祿祿你真好看,跟擦了胭脂似的……」
程祿踹了他一腳:「你是不是真醉了?!」
「沒,就是有點興奮了,哈哈。」段永鋒樂道,「我好久沒喝這麼痛快了,哈哈哈……」
程祿簡直想扶額,他現在有點懷疑段永鋒到底來幹嘛的了。
段永鋒沒想那麼多,大著膽子拉著程祿往將領們聚集的地方更靠近,然後彷彿喝醉了似的,倒在房屋的陰影裡。
程祿:「……」
這個決定太大膽了,但也不是不合理。重點是段永鋒一副要賴在這裡的表情,程祿拖不動他,只能一起了。
段永鋒還得寸進尺地躺到了程祿的大腿上,程祿一推他,他就哀嘆頭疼。程祿恨不能把他踹出去,卻又沒法動手,只能恨恨道:「讓你別喝了你還喝!簡直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