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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點點頭,這才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程祿:「國師,戰事在所難免,你法力高強,還勞你祈禱我朝大勝、百姓和樂。」
程祿一點下巴:「自然。」
皇帝又問:「又勞國師,我朝發動戰事,上天可有囑咐?」
「擇日便占卜,告知陛下。」程祿頓了頓,又道,「只是……我還聽聞過西南一些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一般有人說「當講不當講」,就是「我有點八卦你一定要聽聽」的意思。
所以皇帝也道:「國師請講。」
「西南山民,善用毒、蠱,擅長山地作戰。」程祿淡淡道,「山地作戰,有段將軍、知雲郡主拂照,無置喙之處。只是山民所用毒、蠱,我略知一二,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皇帝愣了一下:「你……願意去?」
「願意。」程祿神色淡然,「我自小和師父雲遊四方,見過我朝大好河山,也見過毒蠱陰私。若為救黎民百姓於水火,我願與軍同在,奔赴前線。」
老實說,程祿這個身份和這張臉,太有欺騙性了。
他平時和群臣沒什麼接觸,經常在自己的小殿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皇帝倒是不懷疑他有什麼「個人想法」。而且他的身體不好,要去邊境,皇帝還得懷疑他會不會病死在外頭。所以他說是為了「拯救百姓於水火」,皇帝還真的信。
只是事出突然,皇帝一時間也不好說行不行。不過皇帝相信國師說話不是無的放矢,所以稍想了須臾,皇帝忽然意識到什麼:「國師你……是不是已經問過天了?」
「不曾。」程祿回了兩個字,皇帝正要鬆口氣,程祿又繼續道,「但我昨晚做了個夢。」
……果然!皇帝心底暗暗一驚,但面上還是鎮定的:「夢?」
「嗯,夢中有身穿靛藍、頭包彩巾、間插銀飾的山民,在山林間行進。林中毒霧漫漫,五毒相隨左右,無不聽候山民差遣。」程祿神色淡然地說著駭人的話語,「漫山遍野,毒蟲遍佈,無孔不入。而我朝軍士,正毫無知覺地向山地列隊進發……」
皇帝的臉色更沉了。
程祿說的就是山民,自己的國家有,佘虛也有。古代的民族群眾這個群體,不以千里之外的帝都畫的國界分立場,該住哪還是住哪,該咋地還是咋地。正因如此,戍邊的隊伍已經因為分不清「敵我」而中了好幾次陷阱。要是這些人再搞這種毒蠱之物,自北南下的隊伍確實很容易吃虧。
皇帝問道:「國師確能解決這些事?」
程祿不置可否,只是道:「盡我所能。」
「朕知道了。」皇帝一點頭,「容我再考慮考慮,國師先準備祈願儀式吧。」
「好。」程祿屬於方外之人,說話不用帶著上下級關係,態度擺正就可以了,「另外還有一事,西南山中寒濕氣重,蚊蟲眾多。我有一良方,可預防將士們打擺子,回去便寫來呈給陛下,還望陛下多多重視。」
「可以,有勞國師了。」
大致聊到這個程度,這場短會基本就散了。其實還能細聊,只是皇帝最近被這事兒煩得厲害,頭痛一陣一陣地來。早朝加上朝後小會,已經五個多小時了,得稍微歇會兒了。
於是皇帝吩咐了眾人該做的事,宣佈了「散會」。
太子、程祿、段永鋒,前後出了御書房。待走下臺階,御書房門關了,太子便眨眨眼,原本緊繃的表情變得輕鬆了一些,轉頭望向段永鋒:「段將軍,去演武場麼?我最近學會了幾招,想讓你指教指教。」
別看太子只有十五歲,看起來比較文弱,但他很喜歡與段永鋒學習武藝、討論兵法,好似對段將軍喜愛極了。就連兩人說話的時候,也經常不會自稱「本宮」。照理說皇子這麼接近重臣,皇帝是該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