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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停留在花苞上的「莊周」,這會兒正停在花盆邊上,輕輕扇動翅膀。
程祿坐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飯廳方向傳來段永鋒的聲音:「祿祿,你醒啦?」
青年一轉臉,看到段永鋒正坐在餐桌前,右手抓著筷子,面前開著一個快餐盒。餐桌上還有兩個袋子,各自裝了一個沒開的快餐盒。段永鋒指了指它們,說道:「我剛剛先醒來,就溜達下去買了宵夜。不過我不知道你想吃什麼,所以一份是和我一樣的幹炒牛河,另一份是皮蛋瘦肉粥,你自己選吧。」
程祿看著段永鋒,雖然這傢伙的手上還纏著繃帶,但這會兒神采奕奕的,和夢境裡最後的模樣完全不同。程祿剛脫離夢境,乍一看到方才在自己身邊「死去」的男人,神色恍然。
「怎麼啦,祿祿?」段永鋒這麼問著,卻是差不多猜出了原因。他擦擦嘴,起身走到沙發邊上,揉了一把程祿的腦袋:「怎麼,忽然再次看到我帥氣的臉,被震撼到了?」
「……髒手拿開。」程祿再有什麼複雜情緒,也被這不正經的傢伙弄得思緒全無了。青年開啟男人的手,起身。他一抬手,「莊周」就從花盆邊上翩翩飛起來;手指一劃,「莊周」就飛回了那幅牡丹圖上,輕輕一趴,好似它原本就是畫的一部分。
程祿沒再管它,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然後出來吃宵夜。其實他吃宵夜的時候不多,但宵夜「來都來了」,而且段永鋒吃得還挺香,程祿也就不矯情了。
程祿吃的是粥,至於多出來那碗粉,段永鋒說他帶回去明天吃。
兩人邊吃宵夜,邊交流了段永鋒脫離夢境之後的事。
段永鋒在夢裡應該是直接死於當晚,死在了觀戰的城牆上。程祿說當即知道段永鋒「死亡」的只有他一個,所以「段」字旗一直沒撤下來。直到程祿操縱著整個夢境破碎,段大將軍也處於「秘不發喪」狀態。
段永鋒很理解,戰略需要嘛,正常。
然後程祿又說到了當晚的戰事。本來佘虛大軍來勢洶洶,任誰看了都覺得這會是一場惡戰。知雲郡主當時甚至做好準備要殊死抵抗,拼盡全力等到大軍支援,萬萬沒想到,戲劇性的一幕再次在當晚上演。
「……大將從馬上摔下去了?!」段永鋒驚了,「什麼情況……是新娘子下藥成功了嗎?」
「不知道。」程祿喝了兩口粥,「分不清是睡著了還是在馬上直接瀕死了,總之從摔下馬後,再也沒起來。後來收拾戰場檢查屍首,腦袋上被石頭撞出了血窟窿,所以也可能是石頭磕死的。」
「……只能說他命中該絕。」段永鋒樂道,「然後呢?」
「然後,佘虛大軍的兩個主心骨沒了,就變成了一盤散沙。」程祿三言兩句給了定論,「當晚戰事結束的時候,佘虛已經退到了幾十公里外的後方兵營。」
「沒趁勝追擊嗎?」
「太子和郡主決定等大軍到了就發動。」程祿頓了頓,「不過還沒到那裡,夢境就結束了。」
「……哎?」段永鋒意外道,「我還以為你會等到徹底打了勝仗才結束,這麼快就回來,沒問題嗎?」
「應該沒問題了。」程祿指了指客廳茶几的方向,「你沒發現嗎,雄株開花的方向已經向著雌株了,現在就等開花了。開花後我會人工授粉,然後等結籽就行。」
「嗯?」段永鋒三兩下扒完盒子裡最後兩口炒粉,然後溜達到客廳裡看花。不過這次,他只敢蹲在茶几前用眼睛觀察,說什麼都不敢碰了。
「雌株為什麼還沒開啊?」
「它開花結果的速度很快,現在不急著開。萬一開早了,錯過收分最佳時機就不好了。」
「原來如此。」段永鋒摸了摸下巴,「你為了糾正它的授粉物件這麼興師動眾的,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