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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怪不得職業那欄填的是『臨終關懷』,這還真是專業對口啊!」段永鋒感慨了一句,又問道,「但是,怎麼『記憶』都能作為報酬了?那給報酬的人死之後……是沒記憶了嗎?」
「沒了,要來幹什麼?」程祿淡淡道,「一過忘川,二走石橋,三喝熱湯。本來就是赤條條來,赤條條去。即便沒忘記,死了之後也會洗淨,再世為人。不能忘的,只有被嚴懲的惡鬼。日日夜夜記得自己的罪孽,每時每刻被痛苦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這話聽著很滲人,段永鋒卻頗感興趣:「你是說,地府真要算計清楚每個人一生的功德和罪孽,然後把做盡壞事的人打下十八層地獄嗎?」
程祿:「……假的。」
「哦,好吧。」段永鋒聞言,也沒什麼太大反應,轉而問道,「那這個人要別人的記憶幹什麼?」
「……他能吸收記憶裡的能量。」程祿真是有點煩段永鋒這不合時宜的興致勃勃。有時候想「報復」地騙一下他吧,偏偏他還一臉淡定回應「原來如此」,半點不像是被耍了,讓說胡話的人半點成就感都沒有。
「居然能吸收記憶裡的能量……」段永鋒摸了摸下巴,「這麼說,他也不是一般人咯?」
「何止不是人。」程祿指著資料上名字上的一欄,「看他的名字,你就沒什麼聯想?」
「……啊?」段永鋒盯著那欄,眨眨眼,「白……春?」
程祿眯了眯眼:「你眼睛有問題?這怎麼是『春』字?就算不認識,你拿到資料的時候就不知道查……」
「哈哈哈哈。」段永鋒樂道,「別生氣,祿祿,我查啦。白舂,對吧?」
程祿:「……」又被這傢伙騙了!
「這點事我還是會查的嘛,白鷺步於淺水,好自低昂,如舂如鋤之狀,故曰『舂鋤』。」段永鋒煞有介事地說了一段,然後朝青年一擠眼,「我沒說錯吧?」
程祿挑眉:「手上沒小抄?」
段永鋒攤手:「隨你檢查。我可是從昨天一直背到今天來著,昨兒下午被你嚇了一下忘光了,晚上還加強記憶了一下。」
程祿知道他說的是昨天下午那場對峙,輕哼一聲:「誰嚇你……」
「好吧,我自己嚇自己。你可不知道,我還被蔣兆中找去談話了來著。」段永鋒聳聳肩,「那言歸正傳,這個白舂究竟是什麼人啊?又叫『白舂』,又會做轉鷺燈,難不成他其實是一隻白鷺嗎哈哈哈……」
程祿默默地看著他。
「……居然還真是?!」段永鋒忽然讀懂了程祿的無聲預設,驚道,「他、他是妖怪啊?!」
「你也可以這麼認為。但和你想像的那種不一樣,他沒有法力。」程祿回道,「吞食記憶是他們的種族天賦之一,也可以說記憶是他們的主食之一。你可以像理解『莊周』『忘川』的能力那樣,理解他們這個種族。」
段永鋒默默舉手。
程祿:「有問題就問,舉什麼手?小學生?」
「我只是想問,這個種族和人類有……生殖隔離嗎?」段永鋒好奇道,「我看他照片是人類哎。」
什麼破問題……程祿簡直服了:「不好說,你自己問去。」不被打死算我輸。
段永鋒還有問題:「既然可以吸收記憶,怎麼還會被反噬啊?」
程祿懶得解惑了:「這我怎麼知道,你這資料上又沒寫。」
「我看你知道白舂是幹嘛的,不是以為你知道這種情況一般是怎麼引發的嗎?」
「不知道,問當事人去。」程祿道,「你現在來找我,所以是下午要見他?」
「沒啊,明天。」
「……」程祿眼睛一眯,「那你今天來騷擾我幹什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