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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他的意思是被子。

「哦。」許濛濛慢吞吞的上樓睡覺，「你有什麼就叫我啊。」

後半夜何年聽到許濛濛在跟誰講電話。

但是十有八九是和他哥吧？

嘖，這個大人怎麼這樣啊，居然還玩告狀這種小學生都不玩的手段。

何年決定收回之前覺得許濛濛還不錯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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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歲因為何年的關心，回來得更快，甚至都沒有和工作室的人一起。等許濛濛下班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看不到那個總喜歡裝大人的小孩了。

只看到何歲在房間裡收拾著衛生的背影，聽到房間有了動靜，他停下手裡的動作和許濛濛打招呼，「濛濛，回來啦？」

許濛濛一眼就注意到他眼下的疲憊，甚至都不需要特別注意，他眼下的黑眼圈看上去就是沒睡好的證據，以及下巴冒出短短的胡茬。

這些都太明顯了。

「濛濛？」何歲自顧自的解釋，「我送他回去了，也告訴過他以後不許來了，昨天真是麻煩你了。」

「你怎麼沒在家裡多待幾天。」

許濛濛放下手裡的塑膠袋，裡面是他回來的時候順便去菜市場買的水果，他進廚房的時候看著煤氣灶上已經溫著的飯菜。

一時鼻子還有點酸，他繼續默默的開啟水龍頭開始洗手。

「嗯。還有事就沒待太久。」何歲笑，「這不是因為想濛濛嘛。」

「濛濛有沒有想我呀。」

「嗯，有。」

許濛濛走到何歲跟前，牽著他的手拉到長沙發前讓他坐下，又在何歲完全不明就裡的疑惑眼神中，引導著讓他躺自己大腿上。

曾幾何時，何歲和許濛濛還是同桌的時候就很躺他大腿上，主要就是為了看許濛濛臉紅的樣子，濛濛很白，害羞的時候最先紅的是耳朵，然後是臉，最後是脖子。

當然除了上面的原因外還有一個，何歲喜歡聞濛濛身上的氣味，喜歡一個人就會想和他更親近，想時時刻刻挨著他，傍著他。

人之常情，大家都是這樣的。

只是這還是第一次許濛濛如此主動。

「濛濛？？」

何歲完全有點搞不懂了，本來大腦裡那一點點瞌睡也一下蕩然無存。他的濛濛正抱住他，手指力道不輕不重的給他按揉太陽穴。

「怎麼樣？」

許濛濛突然這樣讓何歲還有點受寵若驚，他不住點頭說好，濛濛身上的味道這麼多年的還沒變化，「濛濛今天怎麼對我這麼好啊？」

「這就叫好啦？」許濛濛指腹劃過他剛冒出來的短短鬍渣，稍微有一點點扎手。

感覺許濛濛的動作以後，何歲自己抬頭摸了摸，這才察覺已經有胡茬了，他這兩天真的太忙了，的確沒注意到這個。

「啊，我都忘了，我去刮一下。」他抓住許濛濛的手起身去刮鬍子。

「別動。」許濛濛輕輕就把人按住了，「你先睡一會兒，我等下叫你。」

何歲想說他不困，可是事實上他眼裡的紅血絲都爬滿了眼眶，「閉眼。」

本來想多看一會兒濛濛，結果不知不知就睡過去了，後面醒過來也記不清做了什麼夢，反正記得前所未有的舒坦。

看著何歲剛閉眼沒一會兒就漸漸平穩的呼吸，許濛濛低下頭在何歲有點乾燥的唇上落下一個輕吻，一觸即分。

明明何歲都已經睡著了，並不知道他的行為，可許濛濛莫名還是覺得有點心虛。

心虛不過兩秒又理直氣壯起來。

他可以偷親我，我為什麼不可以偷親他？

是的，那個何歲認為的許濛濛並不知道的那個吻，其實許濛濛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