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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吃點吧,掂掂肚子,要不一會都沒力氣上船了。」
檀婉清很容易露疲色,米糕本就沒什麼色相,此時凍的硬綁綁的,更是醜的狗不理,可這時,肚子餓著,哪有可挑剔的,她顧不得髒,伸出手拿起一塊。
放進嘴裡用力嚼了三下,才堪堪咬碎,多冷的天,竟凍的這般硬,檀婉清只吃了兩口就放下了,她十分清楚,在沒有什麼牙科的情況下,古人的牙齒不可修補,是要陪伴終身的,她一向注意著,此時也不能為口吃的,崩壞了牙。
瑞珠也知道小姐的想法,趕緊又拿了餅,是她用油做的小酥餅,雖然也硬,但是可以撕著吃,含一含就軟了,於是兩人在還有些暗的棚車裡,撕了兩塊餅入腹,才堪堪安撫了飢餓的胃,有了點精神。
把剩下的渣渣用帕子包了放好,檀婉清伸手想要掀開布角,想看看如今已行到了何處。
突然前方傳來了一陣陣馬蹄的轟鳴聲,與野獸般的嚎叫,怒罵,與大聲驅趕的聲音,其中加雜著許多人驚恐悽厲的慘叫,驚的本已平靜的檀婉清心下一抖,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坐在車頭的管事兒嚇的酒壺都掉了,突的大叫:「是瓦刺,該死的瓦刺,他們劫住了前成的糧車,快,快掉頭!」
馬夫嚇的竟連手中的鞭子都掉了,直到被管事一聲大叫,才哆嗦的驚醒過來,揀起鞭子驚慌失措的鞭打著馬匹,令其掉轉車頭。
幾十騎瓦刺喲喉像驅趕牛羊一般,向路經此地的過路百姓大叫,踩踏,十幾個路人,有老有少,更有拖家帶口,當場被踩死幾個,他們何曾遇到過這樣撕心裂肺之事,個個眼露驚恐,尖叫著四下逃散。
可人腿如何能跑得過單騎,很快便被人包抄起來,前面糧車的僕人壯丁逃避不及,當場被單騎的瓦刺追攆上,哈哈大笑的一刀刀劈砍。
遇到年輕的女子,更是沖其笑的猥瑣,指指點點,驅著馬轉著圈調戲,甚至用刀去割其衣褲,坦其皮肉,並樂此不彼驅馬圍看轟聲大笑。
檀婉清看到此景,握著布角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居然是瓦刺,怎麼會是瓦刺,不是說,這周邊的土匪都被清理乾淨了嗎?
可瓦刺不是土匪,他們天生善騎用刀射箭,他們可百里外屠人山莊,殺人如麻,逃時如煙,天生嗜血好戰,土匪焉能與其相比。
與其說土匪,百姓更為痛恨的是這些侵佔自己家園,殺擄自己妻子的賊人韃子。
天上揚揚撒撒的飄著大片的雪花,可地上一片如人間地獄的哭喊淒涼之景,即便是冷靜的檀婉清,此時也一臉的蒼白,離開之時,是萬萬想不到會親歷此景。
當看到被瓦刺團團圍住戲耍欺辱的女子,及其絕望的慘叫聲,她彷彿感受到聲音裡那般屈辱一般,心被狠狠的揪住一般,無人去救她們,所有的人都如被圈起來的雞鴨牛羊一般,肆意宰殺屠戮。
曲家雖早早調頭,可拉著幾車的貨馬,如何跑得過單騎,很快便從後面追上來,有人棄車而逃,便是押貨的幾個身著武藝的壯丁,也很快被十幾瓦刺殺的屍首異處。
坐在馬車前面正嚇的變了聲,拼命駕駕的趕車,甚至想把車從套子上解下來的馬夫,被側面追上來手拿弓箭的瓦刺,一箭射入側腦,整個人連聲慘叫都沒有,便直直掉下馬去。
坐在旁邊的管事兒早就嚇傻了眼,眼一翻白,便頭急駛的馬車上掉了下去。
檀嫁清突然掩上布角,全身輕顫發抖,一回頭,在她身後的瑞珠從她掀開的一角,看到了那個婦人被瓦刺一刀捅進了心肝,血噴的到處都是,在向她們眼晴張的大大,那情形,嚇的瑞珠一時魂不附體,只稍稍一動就要尖叫起來,檀婉清一下子伸出手先一步捂住她的嘴。
她耳邊聽到那用弓箭射殺了馬夫的瓦刺,正追著馬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