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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矜走到祁淵面前,問:「圍巾戴了一晚上了,捂出痱子了沒?」
祁淵十分輕傲地甩了下頭,甩得額前黑髮在燈影下抖落一片細碎的光芒:「溫暖極了。」
惹得沈逸矜仰頭笑,明媚,開心。
祁淵伸手,牽過她的手,往電梯方向走:「我們回家。」聲音愉悅。
沈逸矜手一頓,腳步停下,祁淵被動地跟著停下,目光探尋地看過來:「怎麼了?」
「我……」沈逸矜低下頭,鬆開祁淵的手,祁淵心一沉,反將她抓緊,低聲靠近,「發生了什麼事?」
沈逸矜搖了搖頭,囁嚅出聲:「我還沒想好。」
走廊上,靜寂無聲,深紅色的一扇扇房門之間是色彩濃烈又艷麗的壁毯,頭頂筒燈打下來,人像置身油畫之中。
祁淵另隻手也伸過來,將沈逸矜往自己懷裡帶了帶,薄唇貼上她的發頂,輕輕落下一個吻:「需要想什麼,告訴我,我陪你一起想。」
兩人雙雙一身白色,一個低頭,一個抬頭,紅圍巾在兩人之間像團火。
沈逸矜看著祁淵,正猶豫著說些什麼,身後傳來房門開啟的聲音,她推了下男人,視線裡,夏薇朝他們走了過來,身後沒有人。
後來,祁淵送她們兩人回了出租屋。
一路夏薇低著頭,沉默不語,什麼都不說,沈逸矜也沒問,祁淵本想和沈逸矜說說話,可場合不合適,也只好作罷。
第二天除夕,聞哲語來接沈逸矜,兩人相約一起飛楓城,去聞家過年。
昨天望和年會上,兩人沒能好好說話,今天單獨相處,沈逸矜可把聞哲語揶揄個夠。
「祁時夢不錯啊,人長得漂亮,家境又好,關鍵她還是學心理學的,把你拿捏得死死的。哥,你逃不掉的了。」
沈逸矜一向話少,也不喜歡多管別人的事,可今天心情好,抓著聞哲語一路說個不停。
聞哲語像被人踩住了尾巴,牙齒咬得「咯啦咯啦」響,卻發不出一點點的狠。
那還是聖誕節的時候,他和朋友去酒吧,朋友遇上朋友,圖熱鬧,組了個局一起喝,這麼巧,其中就有祁時夢。
祁時夢當時被渣男渣了,心情非常差,有朋友笑她:「搞心理學的,還能看不清楚人,被人渣,你是不是學藝不精啊?」
祁時夢一向大小姐脾氣,聽不得這樣的話,當場一杯酒便朝人潑過去了,一張桌子吵吵鬧鬧散了夥。
後來,出了酒吧,聞哲語看到祁時夢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哭。
他有一刻覺得暗爽,因為祁淵,心裡對姓祁的有著一種同姓株連的仇視,可是當時的環境,外面天寒地凍又黑燈瞎火,那哭泣的女孩的背影在無人陰暗的角落,讓他無端端起了憐憫之心。
他走了過去,遞了張紙巾。
兩個本來不太可能有過多幹係的人,就從那裡開始,忽然之間有了某種不可言喻的交集。
聞哲語說不清楚當時自己的心情,可能單身太久了,可能祁時夢摟著他脖子親他時太主動了,也可能是想到了沈逸矜在祁淵那遭受的罪。
生理的,心理的,被吸引的,報恨的,所有難以復加的情緒促成了那一夜的荒唐。
而讓他更沒想到的是,祁時夢把他倆的事宣之於眾了,將他公開成了她的新一任男朋友。
聞哲語現在有些騎虎難下。
上了飛機,坐到座位上,沈逸矜還在津津樂道:「你就認了唄,不管怎樣祁時夢總比乾媽逼你去相親的那些強吧,你要是把祁時夢帶回去就好了,保準乾媽高高興興的,再不逼你相親。」
「你這沒完沒了了。」聞哲語一個頭兩個大,拉住她,警告說,「這事千萬別告訴我媽,不然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