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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矜接到電話,和聞哲語第一時間趕去了醫院,聽說解救出來的人大多數都是不清醒的狀態,都有被餵食安眠藥的現象,有些人還有很嚴重的外傷。
陳嘉遠就是外傷最嚴重的那個,因為他每次清醒時,反抗得最激烈。
沈逸矜在診療室見到陳嘉遠的第一眼,都沒敢相認。
以前的陳嘉遠長得高,看起來瘦,但不是真的瘦,是皮實,臉上面板不白,卻很好看,是那種銅色的曬多了陽光的顏色,這都是因為他常年跑工程,風吹雨淋中練就出來的。
但現在,他站在醫生面前,舉高了雙手由著醫生檢查的樣子,像一根荒野裡廢棄杵立的木頭電線桿,身上一件灰不溜秋的短t,又破又皺,頭髮像一窩乾枯的稻草,耷拉在臉上,遮住他病態的白和略微無神的目光。
簡直判若兩人。
不過陳嘉遠把沈逸矜認出來了。
陳嘉遠扯開喉嚨,叫了聲人名,眼裡放出兩道光,三兩步奔到跟前,將沈逸矜展臂擁抱了一下。
「親人哪。」七尺男兒幾乎聲淚俱下,「幸好你們來得及時,再晚一點我兩個腎就沒了。」
「好了好了,沒事就好。」沈逸矜推開他,「臭死了你,這麼臭的親人我不要啊。」
陳嘉遠被逗得眼淚沒能掉下來,轉而又抱起了聞哲語,叫道:「兄弟啊,我們以後要做一輩子的好兄弟。」
「就你這麼臭的兄弟?」聞哲語捶了他一拳,將他捶開,「你身上有沒有跳蚤蝨子?」
「有,怎麼可能沒有。」陳嘉遠笑著,把手伸進衣服裡摸了摸,像是抓到一個,手指頭捏住,舉到兩人面前,「你們要不要嘗嘗?」
「滾蛋了。」沈逸矜笑罵了聲。
一科室的人都被他們逗笑。
陳嘉遠身體檢查後,除了營養不良,缺光時間長,和一些傷在表皮的外傷,沒什麼大問題,他的三個朋友也是。
接著去公安局錄口供,一系列的程式走完,領回自己所剩無幾的物品時,外面天已經黑了,街上燈火璀璨,大家又疲累又激動。
陳嘉遠對著大街狂叫了兩聲,另外一個小夥子脫了上衣,揮舞在手裡,繞著街邊的樹木瘋跑了兩圈,兩個女孩子也互相抱在一起大哭,惹得周圍的人們朝他們看過來。
山洞裡熬了兩個多月暗無天日的幾人,終於回歸人類社會了。
沈逸矜提前給他們訂好了酒店房間,大家各自回去洗澡,再一起出來吃晚飯。
因為他們四個人兩個月沒沾過肉,沈逸矜特意聽從醫生建議,只給他們叫了清淡的蔬菜和米飯,沒敢給他們開大葷。
就這樣,四個人也吃得津津有味,個個飯碗朝了天,贊著「人間美味」。
他們太累了,吃完飯便各自回房睡覺,直到第二天大中午,陳嘉遠才醒過來,敲開沈逸矜的門,進來和她說說話。
大家都已經知道這是一個多麼喪失人性的犯罪團夥。
而昨天程隊說,真正能抓捕這些人的關鍵點正是沈逸矜和陳嘉遠的微信。
沈逸矜幾乎天天給陳嘉遠發微信,這讓負責保管手機的罪犯動了貪念,想自己背著團夥偷偷掙一筆,於是他向沈逸矜編造了一個謊言,便是那個撞傷女大學生,要錢才能救陳嘉遠的鬼話。
但為了拿到錢,最終暴露了自己的姓名和銀行帳號,這讓程隊他們順藤摸瓜,順利地鎖定了目標,最終將他們一舉擒獲。
「這些人太猖獗了。」陳嘉遠兩隻手摁在自己後腰上,揉了揉,後怕道,「我的血樣都被他們採走了,但好像他們和對方價錢沒談攏,我才有命活著,一旦談攏了,你們再晚來一天,我們怕是再也不能相見了。」
沈逸矜笑他:「那你以後還出來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