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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昭總覺得今天的舟悠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又或許只是她的錯覺。
她雙手用力撐著身下的的床榻,強迫自己坐了起來,脖子下面靠近後背的地方越來越疼,她緩緩伸出手朝著那個方位摸了過去。
並未摸到任何異常之處,只是隱隱傳來的刺痛灼熱之感,似乎越來越強烈了。
她毫不猶豫地將外衫輕輕拉至腰下,肩後一片雪白,肌膚勝雪。
還未探查到背後的疼痛之處,便聽見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撞擊聲,還未反應,舟悠已經站在了門口。
「寶,剛剛看你臉色有些蒼白,這是師姐熬的薑湯,喝完再睡。」少年話音剛落,隨即意識到看見了什麼,立馬低下了頭,也遮掩了兩頰兩抹可疑的紅暈。
「好,你放在那邊吧,我等會兒就喝。」她輕輕點了一下頭,掃了一眼他已經垂下的頭,便也沒有在意,繼續掀開衣服檢視了。
她餘光突然瞥見一抹鮮艷的紅色,那紅色的圖案好像是
一個月亮,還是一輪朔月
「舟悠,舟悠,過來!」
「怎麼了?」他聞身立馬抬頭,雙腿急促地趕至她身前。
「你的衣服?」他臉上紅暈更媚,卻見少女將衣衫扯得更開。
梨昭轉過身去,露出背後大片的雪白,同時映入眼簾的還有那抹亮色。
那個奇怪的月亮圖案。
「朔月?」
「對,朔月,我在夢裡看見了那個剝皮女人,她說她是時家人。而且從她口中我才知道,時家竟然也全族覆滅了。」
他略皺眉頭,但只一瞬,舟悠抬頭看了她一眼,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洛家和時家的仇是從主脈那一代結下的?」
她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而且我身上的這個圖案,很可能和你的身世,還有你背後的家族有關」
舟悠呼吸停滯了一瞬,因為自那次見到她的師父後,直到那個男人消失在他體內,準確的說是融合在他體內之後,他能記起很多零碎的片段。
如果這些片段就是他內心深處的記憶?
那麼洛家,就是他第一個要殺的人。
這是他來找洛家的最終目的,可是直到他遇見了眼前的少女,他遲疑了。
「其實,我好像有點回憶起我的身世了。」他突然神色嚴肅道。
梨昭微微一愣,頓了頓問他:「沒關係,不說也沒關係,我們一直是朋友,也永遠」
他搖頭笑了笑,接了下去:「我的母族應該是盛家,我的母親是人類女子,但我是半妖,我的父親應該是妖。」
除了這些記憶暫時保留在他的腦海中,再關於其他便沒有了。
「你的傷還沒好,雖然妖族傷口恢復較快,但你這次傷的太重了,蒼嶺派有一副不錯的湯藥,我已委託我二師兄讓他座下的靈獸送來,估計今天也快到了。」
「我不吃湯藥,很苦。」他皺了皺眉,下意識就要拒絕。
從小就算受了再嚴重的傷,被無數人當作異類欺負,他也不會喝難以下嚥的湯藥。
「別廢話,必須喝。你還是小孩子嗎?在我這就是不可以!」她義不容辭。
冰冷的清晨,霧靄低垂,窗外忽然飄起了一陣小雨,其實說小也不小,噼裡啪啦的雨聲打破了池塘水面上的平靜。
豆大般的雨滴落在地上的坑窪中濺起陣陣水花,水色朦朧裡,少女黑亮亮的眸子更顯清潤,似乎也染上了這片水意一般的溫柔。
她伸手接了一滴雨珠,任由它在掌心消融,帶著清晨微涼的寒意。
她忽然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個圓潤潤的透明小瓶子,內裡有一些五顏六色的水晶似的「丸藥」一般的不明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