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拾荒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眼見著那執戟守衛趕至他二人身前,胡九彰握刀的右手一緊,未及反應,卻又見張泗抬起手一把攬在他肩上。
「呵呵,軍爺,這位小兄弟跟我有些事要處理,本來,去長安縣衙便好,誰知這小兄弟死犟,非得來京兆府——這不,小人便帶著他來了。」
張泗說完,衛兵目光便一下打到胡九彰身上,胡九彰生打了個寒顫,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話,可張泗卻根本沒給他回話的機會,繼而又道。
「誒……其實這事,去長安縣衙就行,你說是不是啊?」
張泗說著便要扯著胡九彰轉身,可倘若他二人這時轉了身,胡九彰支在張泗背後那隻拿刀的手便要被衛兵瞧見。可這時收刀也來不及了——
胡九彰咬緊牙關,他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張泗扭著他肩膀要讓他轉頭,可他偏偏一動未動,反而凝著一雙眸子,眼睛緊盯著那守衛,一雙漲滿了血絲的眼球瞪得溜圓。
「我來告狀!」胡九彰忽然一喝,把在場二人都嚇得一哆嗦。他早現已經在長安縣報官,倘若張泗願意與他對簿公堂,他有何懼哉?
「我來告他的狀!此人半月前無故毆打我兄弟,以至我兄弟至今下落不明。早先,我便在長安縣衙報了官,有種你便與我去縣衙對質!」
胡九彰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勇氣,居然全然不顧那衛兵的面,直接轉頭狠歹歹的瞧向張泗。而張泗面上帶著笑,笑得他心底湧起一陣厭惡,五臟六腑都跟著翻湧。
京兆府雖然統攝長安兩縣,可卻不管縣內百姓的訴狀。本是職責之外的事,那衛兵又聽他這氣勢洶洶的一喝,態度與張泗截然相反不說,這一身的布衣,便是連口音也上不了檯面。衛官臉上一瞬便顯出不屑,已然堅定不懈的站到了張泗這一邊。
「哪裡來的刁民?你知不知道京兆府是幹什麼的什麼地方?要告狀回你的縣衙去告。」
「誒誒,軍爺勿惱,這小兄弟初到長安,不懂規矩。」竟是張泗笑呵呵的在胡九彰與那衛官面前當起了老好人兒,他緊接著便從衣襟掏出一錠白花花的銀子來,直往那衛官手裡塞。
「誒……軍爺連日站崗守衛,太過辛苦,一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衛官一見白銀,臉上立刻笑開了。竟真當著他的面,就這麼把那好大的一錠銀子收入囊中。胡九彰站在他二人面前瞧得目瞪口呆,可他一隻手還在張泗背後支著,那把短刀尚未收回,倘若這時被衛兵瞧見,他真不知該如何開解了。
胡九彰臉色鐵青,額間已然不住冒出冷汗來,張泗卻笑意更濃。
「軍爺,能不能勞您,引路去一趟長安縣衙?我這……」張泗說著,拿著肅王府令牌的那隻手又有意無意的往起抬了抬,直在那衛兵眼前晃。
「誒——既是肅王手底下的人,咱便陪兄臺走上一遭,就當交了你這朋友!」
到底是京兆府的兵,張泗話未說完,便拍著胸脯滿口答應。至此,胡九彰已經不知該如何再開口辯白了。明明他才是來討公道的那個,可這長安城的公道現在何處?胡九彰想都不敢再想。他向後連退幾步,閃身便將手中短刀往腰間一收。他也不管那衛官看沒看到自己的動作了,理智叫他掩飾,叫他逃,可胡彥的事怎麼能就這麼算了?他這五年的拼殺,他們全家改換門庭的指望——難道真就都這麼算了?胡九彰咽不下這口氣,便是現在立即殺了他,他也不退,誓死不退!
胡九彰就這麼站在原地,他沒逃,也沒動。張泗回過頭,皮笑肉不笑的瞄了他一眼。
「走啊,小兄弟,咱們去長安縣衙給你討公道!」
胡九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著走到長安縣衙的,他只知道自己跟在張泗身側,到了縣衙門口,沒一個門吏敢攔他。
二人進了縣衙,那京兆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