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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歷過一段時間的等待之後,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明明只是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在一干守候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著的網球正選們看來,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焦急,揪心,緊張,一系列錯綜複雜的表情呈現在這些尚顯青澀的少年的臉上,真田依舊默不作聲,但臉上的神色比起以往,似乎顯得更加的嚴肅與可怕。
「幸村君得的是急性神經根炎,需要立馬辦理住院手術,你們之間有他的家屬麼,請跟我到這邊來簽字。」妃羽聽到身披白色大褂,帶著藍色口罩的高個子醫生這樣對他們說。
「……」眾人對從醫生口中冒出來的這個陌生的名詞感到很是手足無措,面面相覷地看著對方,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最後還是醫學世家的柳生出面向一群人解釋了何為急性神經根炎,以及這種病所帶來的危害。
當眾人聽到這種病嚴重到可能會危及到生命的時候,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一直保持了沉默,就連平時最為吵鬧的切原也停止了自己的聲音,低著頭,默不作聲。
他們都還是一群沒有經歷過什麼挫折,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年,死亡這個名詞,對他們來說,既陌生又遙遠,他們根本就不明白死亡到底是個什麼概念。但是今天,他們身邊卻突然有一個熟悉的人被冠上了死亡的宣言,而這個人隨時都有可能會走向死亡,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過於沉重的訊息。
「我們是幸村的隊友,幸村的家人我們已經聯絡了,等一會就過來,請問我們能夠進去探望幸村麼?」在眾人一致保持著沉默不語的狀態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打破了他們一直以來的默不作聲的屏障。
真田臉上還是那副一成不變的嚴肅,聲音還是跟以往一樣地沉穩不驚,但所有熟悉他的人都能夠看出來,他那假裝嚴肅的面孔之下,有著難以掩飾的焦急與擔憂。
在醫生的批准下,妃羽跟著網球部眾位正選進入了幸村所在的醫療室。
穿著藍白條紋病服的幸村正半靠在一片白色的病床之上,靜靜地望著窗外的風景,他的臉色還帶著一些病態的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其實妃羽早該發現的,幸村這幾天反常的表現,愈發蒼白的臉色,在網球練習的時候也經常會做出以前絕對不會發生的失誤,這一切就是他病症前期的預兆,但是他卻聽信了幸村說的只是有點感冒,完全把幸村的這場大病給忘在了腦後。
如果當時他沒有忘記幸村註定會有一場這樣的大病,是不是現在躺在這張病床上的人就不會是這個如同鳶尾花一樣精緻的少年。
真田走過去,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輕輕披在幸村的肩頭,幸村這才注意到他們的到來。
「你們來了。」如同鳶尾花一般精緻的紫發少年對著他們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部長,你的病……」切原抬起頭看了幸村一眼,之後便馬上低下頭,這個平時最為聒噪的少年,此時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以他那貧乏到可憐的理解能力,他完全弄不懂什麼叫做急性神經根炎,但是柳生前輩所說的可能會導致死亡這一句他聽懂了,他不敢相信那個一直笑得溫柔偶爾還會想出一些壞點子來整他但是卻對他無比關照的部長竟然會跟死亡扯上關係。
「怎麼了,赤也,我的病我聽醫生說了,沒有什麼大礙的,只是需要休息一段時間,過一段時間我會繼續回到學校跟你們一起練習的的,我們必須要拿到立海大的三連霸不是麼。」幸村似乎對自己的病情完全不在乎,輕描淡寫地對著網球部的眾人描述著自己的計劃,完全看不出來有一絲恐懼與擔憂。
「但是部長……」切原終究還是沒將「你可能會死」這句話說出口,因為連他都不敢相信這個在網球部裡唯一能制服副部長的部長會死,這種事情聽起來比他英語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