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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莫兄這麼聰明,根本不需要像其他人懸樑刺股、鑿壁借光就能學富五車、縱橫古今了。」王渙的眼裡滿是崇拜,一拍腦袋提議道:「莫兄不如去考取個功名?憑藉莫兄的才華和容貌,必定能金榜題名,迎娶千金,走上人生巔峰。」
「聽起來不錯。」莫承寅歪頭一笑,扔掉手中的花,笑著往前走去。
「莫兄,幹嘛去?」王渙從後面追上來。
莫承寅笑道:「還能幹嘛,去讀書!」
王渙一聽,樂呵呵地用胳膊撞了撞他:「到時候衣錦還鄉,苟富貴,莫相忘啊! 」
「那是自然。」
莫承寅聽從了王渙的勸告,謝絕了來客,閉門苦讀,終悟學業之道。
離鄉趕考那日,鄉親們熱情地歡送著他。
莫承寅大笑一聲,拍了拍胸脯,胸有成竹道:「今科狀元,捨我其誰!」
洛初繼續看下去,眼前卻是一片長時間的黑暗,不知過了多久,畫面再次出現。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重新回了家鄉,他看上去老了許多。眼睛裡再沒有了光彩,取而代之的是絕望與頹廢。
原先笑臉相迎的鄉親已經換了面孔,除了藐視還是藐視,他的書童下人也不再崇敬他,有時竟然還敢反客為主,大聲訓斥他。更讓他痛苦的是,連在家門口看門的旺財看見他也是汪汪大叫,追著他來咬。
「呸,還才子呢,就是一根攪屎棍,壞了一鍋粥。」
「你說你幹什麼不好?非得合謀作弊?簡直連我們的臉也一起丟了。」
「當初走的時候大放厥詞,還以為有多厲害呢,這下不僅落榜了,還進了牢獄,我都替他尷尬。」
「反正他也做不了官了,就是個廢物罷了。」
不知道為何,面對這所有的指責,面對無盡的歧視和侮辱,莫承寅全然不反駁,而是不再相信聖賢之言,沒有追求,沒有信仰,每日醉生夢死於風塵女子中。他一把火燒掉了所寫的所有的詩詞書畫,曾經的滿紙驚艷,終究也只能化為指尖彈落的煙花。
莫承寅漸漸陷入絕望,消失在人世間。只是多年之後,憑空出現了一位自稱是重瞳子的人,驚才絕艷,被人們譽為「聲華聖手」,卻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回憶消失,洛初的面前出現了一位藍衣男子,這次她看清了他的臉,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出眾而絕塵。
只是那雙眼睛上蒙了一層白色的綢帶。
此人就是她要找的聲華聖手,也就是莫承寅。
「前輩,我這次來是想請教破解噬魂骨的辦法。」洛初上前一步急急問道,這人神出鬼沒,指不定下一秒就消失了。
「請回吧,這裡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莫承寅轉過身背對著她站立,背影有些滄桑和落魄。
「那如果我說我能幫你找回丟失的那段空白的記憶呢?」
莫承寅的身體微微一震,仍是沒有回頭,問道:「你能有什麼辦法?」
果然,自己無法看到中間消失的那段畫面,是因為有人將他的記憶封住了,連他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到底有沒有合謀作弊。
洛初淡淡道:「搜魂術。」
莫承寅一聽,頹廢的笑了笑:「沒用的,這麼多年,我找了許多修士,卻終究找不回那段記憶,我早就已經放棄了。」
洛初:「我能感覺到前輩您的身體裡被人下了一道屏障,既阻擋了你的記憶也阻止了外界的搜魂,只要靈力足夠,說不定可以破解這道屏障。」
「我為何要相信你?」 莫承寅緩緩轉身,語氣有些不善。
「因為我是修仙界第一人的洛初尊者,而且,我不相信像前輩這樣能寫出絕美文章的人會去合謀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