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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有層淡淡的寒氣,大抵還記得虞翎那天他腳掌大會踩她的話,靴子沒脫,露在錦被外。
虞翎這幾天倒是一直沒出門,身子軟和,只睡在他旁邊,被他的手按住細腰,輕道:「從前我便經常偷跑去和姐姐一起休息,那時候大夫都說我身子差,讓我不要亂跑,姐姐見我可憐,總拿我沒有辦法。」
他閉著眼睛嗯一聲,似乎對此興趣不大。
虞翎伏在他身體上,輕靠住他頸窩,毛茸茸的腦袋不停蹭著,對他今天能來高興極了。
她手又慢慢摸索到他的眉眼,感覺溫熱指腹下的眉骨動了一下後,低低在他耳邊笑,像只誘人的小妖精。
虞家姑娘身形曼妙,少有自己委屈自己,蹭來蹭去的不止是她腦袋,放在她腰部的手收得緊,他只緩緩開口道:「四皇子心思深,不可隨意由他進閨房。」
虞翎聲音軟:「我知道的,只是怕姜姑娘和我吵起來,所以讓他先躲著,我沒和他說別的事。」
謝沉珣沒說話,虞翎微支了起半邊身子問:「聽說姐姐和他起過衝突,是怎麼回事?我問別人,別人也說不清楚,他們是有什麼誤會,還是因為我和姜姑娘?」
「她不喜歡姜嬋和四皇子,」他開口,「僅此而已。」
虞翎愣怔片刻,輕聲回道:「若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不喜歡他們,姐夫護過姐姐嗎?」
「侯府不曾讓她吃虧。」
虞翎手輕撐床,床單在玉手下起褶皺,她認真道:「姐夫待姐姐好,我感激不盡。」
謝沉珣睜開眼。
「可我心中卻不太想姐夫讓姐夫娶妻,」她聲音又慢慢輕下來,「我總怕姐夫娶妻之後,會不要我和姐姐,昨晚上做夢還夢到姐夫娶了新夫人,都不讓我進書房。」
謝沉珣道:「隨緣。」
虞翎輕低下頭問:「什麼是隨緣?」
「合適的便是。」
他話音落下,虞翎便不再說話,她頭疼不太懂,只伏他胸膛,輕岔開話題道:「我新學了一個討人開心的法子,姐夫要試試嗎?」
「什麼?」
謝沉珣剛抬頭,手驟然一緊,唇被她唇瓣的溫熱貼住。
沉睡大地靜謐如同酣睡野獸,小小床圍彷彿隔絕的夢境。虞翎的長髮垂到他脖頸間,可止於表面的她什麼都不會,他只是張開口想讓她停下,但許久許久之後,溜進去的丁舌讓他撥出的氣息逐漸悶重。
少女喉嚨微動,輕輕抬起頭道:「姐夫,我以後可以用這個法子來哄你嗎?」
她聲音又輕了些:「你舌頭好大呀。」
空氣是越發沉悶,甚至分不清這份悶灼來自哪,謝沉珣一句話也沒說。
第二天清早虞翎醒來時,外邊下了雨,她坐在窗子邊上看雨幕,撐頭打瞌睡,宮女給她披上件外衫,把她驚醒過來,宮女問:「姑娘沒睡好嗎?」
虞翎手輕按額頭,隨口道:「只是有些累。」
昨天晚上等謝沉珣等得太久,他身體又沒她軟,靠起來不舒服,早上醒來時腦子都是昏沉的,唯一的收穫,大抵只是他的表現看起來,不像是有過別的女子。
侯府內況難查,她查不到現在伺候她姐姐的人去了哪,但那段時間沒有告假奇怪的丫鬟小廝,藥房也沒記錄,不像會有珠胎暗結的樣子。
若她姐姐真的是因為自己去藥鋪拿落子藥,至少說明孩子不是謝沉珣的。
虞翎手輕輕揉額頭,不打算再搭進去太多,謝沉珣那身體如果不剋制,明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只要她還在,他就該早早歇了另娶他人的心思,現在盯著他的人,可不算少。
虞翎又睡了一覺,身子好些後就去向皇貴妃請了安,途中偶見那位被聖上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