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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隻禮盒裡是一套精緻的鋼筆套裝和一隻微單相機,「寶貝,十八歲生日快樂,祝你未來的人生恣意灑脫,讀萬卷書,亦能行萬里路,盡情感悟不一樣的世界,而每當你回頭,我總在那裡。」
祁青泓將雲辰抱在懷裡,溫柔的撫著他的背,「我們家寶貝終於長大成人了,性格好,長得好,長成了你外公外婆,爸爸媽媽一直期望的模樣,還成為了家喻戶曉的大明星。寶貝的《鉛華》演得特別好,我看了很多遍,怎麼看都看不夠……」
「但我卻是眾多仰望你的人裡面,最混蛋的那一個。」
祁青泓輕輕的吻了吻雲辰的頭髮,「這一年,我的寶貝流了太多的淚,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傷,寶貝……對不起。」
「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你送過……」雲辰哽咽著,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是這對耳墜兒。」
祁青泓閉了閉眼,「這個不作數,今天送的才作數。」
雲辰早已淚流滿面,眼眸似霧氣暈染的山湖,絨密的睫毛被淚水打濕成一簇一簇的,鼻頭和眼尾紅紅的,臉頰鼓鼓的,像一個在夜幕來臨時迷路的孩子那樣哭,也像是家中最受寵的寶貝,想要大人抱抱時撒嬌的哭。
祁青泓一點一點吻掉雲辰的眼淚,執起他的手,一同把最後一隻禮物盒拿了起來,小小的,最精緻的一隻天鵝絨禮盒。
「是什麼?」雲辰哭得太狠了,聲音沙啞得厲害。
祁青泓溫柔道:「生日禮物。寶貝,十九歲生日快樂。」
雲辰將目光從小禮盒移到祁青泓臉上,祁青泓的神情溫柔認真,眉眼深情繾綣,「開啟看看。」
雲辰深吸了一口氣,開啟了這隻小小的盒子,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對鉑金指環,大的那只是個設計簡約的素環,小一點的那隻鑲著一粒小小的鑽石,兩隻戒指的內圈裡刻著對方的名字。
祁青泓牽起雲辰的左手,離他很近,他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問道:「可以嗎?」
雲辰的眼角墜著淚珠,他斂著又紅又濕的眼眸,鄭重的拿起盒子裡的另一隻戒指,「我也可以嗎?」
雲辰的手柔軟白皙,似春日的柔荑,祁青泓將鑲嵌著小粒鑽石的戒指鄭重的套在了雲辰的中指上,很合適,是度身打造的尺寸。
祁青泓的手修長凌厲,骨節分明,雲辰虔誠的執起祁青泓的手,沒有任何遲疑,將素環戒指緩緩的戴到他的無名指上。
是的,無名指,正如雲辰心裡想的那樣。
眼淚再次洶湧而出,祁青泓捧起雲辰的臉,低頭吻在他的眉心,「寶寶,你未來的路還很長,又會常常站在聚光燈下……儘管,我特別想給你的無名指戴上刻著我姓名的戒指。」
「原本想著,決定權永遠在你那裡。」
「如果有一天,你膩了,累了,不愛了,走或是留,都在你。」
祁青泓的神色裡掩著幾分狠厲,「但是我後悔了,我再也捨不得放手。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也絕不會放手。我承認我是個非常自私的人,我甚至想把你鎖起來,藏在一個只有我的地方,哪怕你恨我。」
祁青泓認真剖白,一遍又一遍的吻掉雲辰的眼淚,雲辰緊緊的將自己揉進祁青泓的懷抱,抱得密不通風,手指的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抖。
「交換戒指的儀式已經結束。」祁青泓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兩位新人可以接吻了嗎?」
雲辰呼吸困難,胸腔裡脹痛酸甜,他抬眼看向祁青泓,看了好久好久,好似怎麼都看不夠,最後,他閉上眼,踮起腳,吻上了祁青泓的唇。
庭院裡的第一支臘梅已經打上了花苞,空氣裡流動著清冽的花香。
吻是甜的,人也是甜的,這份獨屬於祁青泓的甜蜜,融化在唇舌間,融化進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