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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人彈劾了他貪汙受賄的事。」徐衍笑了下:「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近人情, 再怎麼樣他都是我的兄長?」
長宜抬頭看著徐衍,見他臉上分明帶著笑意, 卻掩飾不了眼底的黯然。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走到如今這一步想來也是無奈的。
長宜伸手握住他,說:「怎麼會呢,你是我的夫君, 我自然是覺得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何況他貪汙受賄本來就是不對, 沒有你肯定還會有別的人彈劾,倒不如你先出手,你又不會真的害他。」
她說到這裡有些擔憂,她覺得徐衍是為了徐三爺好, 可徐三爺未必就會這樣想。
自古以來兄弟鬩牆比比皆是,她害怕徐三爺真的會對徐衍做出不利的事來。
她沉默了片刻,問道:「三爺會傷害到你嗎?」
徐衍不想讓長宜擔心,她現在懷著身孕,最好是什麼都不要想,反手覆住她的手說:「他現在還沒這個能耐,不過是找我來發一頓瘋,你不用擔心。」
他說話的時候面容從容平和,就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長宜卻說:「我瞧著三爺是記恨上你了,不知會做出什麼中傷你的事來,現在又是這個當口,若是不行,你辭官賦閒在家也沒什麼的。」
徐衍淡笑著說:「我若撐不下去,就辭了官在家陪你……只怕到時皇上不放人,還要請夫人到跟前說和說和。」
皇上豈是她說見就能見的,她身上沒有誥命,連皇宮都進不去。長宜知道他是在逗她玩,心中的憂思減輕了不少。
年關在即,府裡上上下下都忙碌起來,徐大太太要幫著看灶上的事,也很少來隨安堂了,長宜進了臘月就開始孕吐,一點油腥都聞不得,連飯都吃不下去,人就清減了下來。
徐衍十分的心疼,可孕吐之事他也只能幹著急,晚上他把長宜抱在懷裡睡覺,摸著尚未隆起的腰腹說:「你這樣折騰你母親,等你出來若是再這般頑皮,我可不饒你。」
長宜還沒有睡著,聽到徐衍這樣說不由笑出聲來,嗔道:「哪有你這樣做父親的……」
不過自那之後孕吐反倒減輕了不少,稍微能吃些清淡的食物,長宜許久沒有出去了,臘月二十八那日去了清心堂,院子裡已經貼上了門神聯對,徐太夫人也換了一件沉香色萬字不斷頭花紋的通袖衫,正坐在羅漢床上問高媽媽話:「……病了有些日子,可請了大夫來看?」
高媽媽為難的道:「夫人不讓請,說左不過就是身弱的毛病,沒得吃那等子苦藥。」而且這就要過年了,這時候正是諱疾就醫。
「怎麼不早來告訴我,這生了病怎麼能硬拖著呢。」徐太夫人蹙眉道:「趕緊去街上請了大夫過來看看,再晚些人家醫館都該關門了。」
高媽媽得了徐太夫人的話很是高興,急急忙忙就出去了。
長宜在清心堂陪著徐太夫人說了會話,外面就傳四老爺過來了,後日就是除夕,百官也不會趁著這個時候觸黴頭,遞上來的無非都是些請安的摺子,徐衍去內閣應個卯就能回來,接下來要連休十五日。
兩人留下用了晚飯才回猗園,翌日一早長宜醒來,聽到外面小丫頭的笑鬧聲,她聽著也覺得喜悅,洗漱了一番去東次間裡用早飯。
王升家的抱了紅木匣子進來,長宜前些日子給了她兩百兩銀子,讓她傾成壓歲錁子,長宜看了一番,見銀錁子的樣式很是精緻,讓木槿收了過年的時候用來打賞。
等王升家的出去了,木槿抱著新換了水的花瓶進來,長宜不由得打量她,見她穿著一件銀紅色棉襖,鵝黃的挑線裙子,木槿在她身邊多年,一向墨守成規,倒很少見她穿如此嬌艷的顏色。
長宜微微的笑,讓她坐下說話:「我那日問你覺得徐管事這個人如何,你說你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