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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不能淋濕的東西,莊申首先想到的是書, 但從這兩人談吐和此地的教育普及度來看, 書的可能性很小。還有啥不能淋濕?
莊申想到一個可能, 臉色發白,腳底打顫,提起褲子,四顧茫然,無路可逃啊,無路可逃。前幾天上網查恐怖事件的時候,看到有一種新式的土炸彈加了麟,潮濕和點燃都會使它爆炸。要不是剛剛放完水,她怕是要再尿一回。
「他媽的,不是水,是尿,你聞聞這臊氣,哪裡來的野狗。」
顧不得好笑,莊申只覺心頭髮冷。
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前面一處有山石遮蔽的地方,躲在石頭後面,她不斷盤算,要怎麼才能不打草驚蛇。
一個戴帽子的維族青年像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似的,東張西望,一邊揮著砍刀,一邊罵:「操他媽狗呢,給老子滾出來,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燉肉吃。」
見到森森然的砍刀,與新聞自動對上號,莊申腦海里來來回回只有四個字——死期到了,跑馬燈似的不停轉悠。
要是赤手空拳,她尚有一搏之力,砍刀?
呵呵,切人頭如切西瓜,真砍頭倒也算了,不過頭點地,瞬間事,要是砍手砍腳……莊申不忍心想下去。
她只是來這裡看巖畫,考察文物的呀。
默唸:冷靜,冷靜。眼睛一點不眨,看著砍刀青年走到她剛才放水的地方,尿漬基本已幹,地上只有一道極為淺淡的印記。砍刀青年大罵幾句髒話,狠狠踹了石頭一腳。
萬幸的是,他以為是野狗,罵罵咧咧回到他鑽出來的地方。莊申撥出一口氣,不過一會兒功夫,背脊上全是汗,手腳發軟。
來不及想為什麼會有人藏在巖畫下面的山石裡,莊申問自己:之後要怎麼辦,她不可能一直躲在這裡。
往崑崙山裡躲,沒有手機訊號,沒有地圖,進去之後估計得與世隔絕——聽說拉登一直難找,就是因為阿富汗多地勢險要的山,人往山裡一鑽,立刻消失不見。只有狂轟爛炸管用,聽說拉登是被炸死的……
往皮山鎮方向跑,起碼有二十五公里,進來的時候隱隱有幾家農戶在路旁,其餘皆是沙土亂石,只要有人從那地方出來,就有看見她的可能。
摸出手機,甩了幾下,沒有網路訊號,沒有通訊訊號。這會兒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好奇心連九條命的貓都能害死,別說只有一條命的人。
「嘿,居然不是野狗,是個漢人丫頭。」聽到說話聲,莊申猛然抬頭,那戴帽子拿刀的維族青年不知從哪裡鑽出來,到了她的跟前。黑黑髒髒的臉,渾濁的眼,拿著刀的手,指甲裡都是泥。
盯著提刀的手看了幾眼,莊申說:「大哥,您是賣瓜的?聽說這裡有巖畫?誒,大哥,您是從哪裡出來的呀。我怎麼沒瞧見您吶。」
「剛才是不是你在那撒尿。」拿刀青年指指那邊,用磕磕巴巴的漢語說。
莊申的腦袋和手一塊搖,「不是,我剛來,見到一條黑狗往那去了。」她隨手指了個方向。
拿刀青年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沒瞧見什麼。
「大哥,這邊有巖畫?」
「巖畫?」拿刀青年冷笑了一聲,「你是幹嘛的?」
「我……考古隊的。」
「考古?哦,挖墳的,一樣。巖畫就在那,沒啥看頭,傻裡巴嘰的。」拿刀青巴抬了抬。
莊申看看,順著他的話向外挪著步子說:「這樣啊,才那麼小一塊,是沒啥看頭。多謝你大哥,早知道我就不過來了。您真是個和善的好人。既然沒啥看頭,我就先走了,到前頭等人來接我,跟他們說好的,也就這會兒功夫的事情。」
拿刀青年沒想好要不要動手,聽她一說有人來接,猶豫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