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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有仇,她一直瞧不上我。是不是她總說我壞話?」
「那倒是沒有。」脾氣壞、刁蠻、任性、腦殘在一棵樹上吊死,不好好讀書,不願離開安西應該不是壞話。
「哼,你別騙我,我還不知道她,心眼可多了。她可不像我,你別都信她知道嗎?你這人,我早就想說了,笨笨的,給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兩人聊著聊著著實有些晚,白慈打個哈欠,「你到底在哪?」
莊申發個定位過去,白慈這才心滿意足地結束通話電話。
望著已然發燙的手機,莊申笑著搖頭,三更半夜打電話,只為知道她在哪?
從洗手間出來,噩夢的陰霾一掃而空,剛躺回床上,就聽到法爾蒂絲的嘲笑:「半夜三更跟誰聊那麼起勁,小莊,你有情況。」
法爾蒂絲一向警醒,莊申去洗手間開燈的時候便已經醒了。房間就那麼丁點大,隔音效果不佳,她差不多半被強迫半八卦聽完全程電話。
居然是白慈,也只有白慈這種自我中心的人會在半夜兩點打人電話,也只有莊申這個書呆子會跟她有頭有尾地聊天。
法爾蒂絲不喜歡白慈,嫌她蠢笨不堪是個腦殘,明明有好條件好機會去更廣闊的世界,卻死活吵鬧著不願離開,只是為了一個男人。她一向覺得為男人放棄自我的女人都是傻叉。她出身的地方,出身的家庭,一直囚禁著她,最初她沒有辦法透過自己的力量逃開這一切,可是白慈可以。白慈壓根不用費力就能獲得法爾蒂絲心心念念想要的一切,吃心吃力耗費無處青春才得到的一切,卻被她輕輕易易放棄,統統搞砸了。
這一點是法爾蒂絲至為痛恨無法忍受的。
白慈與海塞姆分開並不出人意外。海塞姆是個相當有魅力,又十分有野心的人,自少就吸引女人,若是生在歐洲,非瑪尼教徒,怕也是個風流的花花公子,更何況他生在安西——瑪尼教根深蒂固,視女人為物品的地方。白慈要和海塞姆在一起,就得接受瑪尼教的一切,然而雖然白慈裝得跟個瑪尼教徒一樣,但法爾蒂絲比誰都清楚,她的信仰幾乎為零,她不信尼瑪真神,也不信家裡頭白嬤嬤信的盧舍那佛。
對,法爾蒂絲知道這個秘密。在她試圖擺脫與獨眼龍的婚姻,被家裡人關起來,不給飯吃,最後被她找到機會逃走的時候,她翻牆躲去白慈家,正正好看到做完晚課收起小尊佛像的白淨識。白淨識在片刻的驚惶之後,問她:「餓不餓?」她摸著咕咕叫的肚子,點了點頭。蒸餅、米飯、羊肉、胡蘿蔔,那一頓她吃得很飽,帶有一種快要被滅口,斷頭飯的覺悟。然而白淨識沒有提,只是讓她慢點吃,不要急。
她在白慈家躲了三天。
那三天裡,她每天都和那尊佛像在一起。瑪尼教不搞偶像崇拜,沒有神的畫像,也沒有塑像。佛像對於她而言,很是新奇,而且那尊佛像目含慈悲和智慧,一望便有被關注的淚意。
那三天裡,她每天都在問佛,她該怎麼辦才好。逃出去,以她現在的能力,怕是不出兩天就會被抓回來。老老實實回去?她又不甘心。
那三天裡,她見到白淨識對白慈的和藹溫柔,比親生母親更像是一個母親。她不想承認她嫉妒白慈,偏生白慈又是那樣的不爭氣。她每天都會想,如果她是白淨識的女兒……
最後她請白淨識讓白慈把海塞姆找來,在家裡,海塞姆一向是個有辦法又有想法的人,他有野心和企圖。海塞姆與她痛陳厲害,並許諾將來有機會,一定會助她得到獨眼龍的一切。
這次再見,本以為白慈會活得像個被遺棄的怨婦——一直都聽說白慈和白芷母女關係不好,沒想到人比原來更瘋癲不算,居然開始像個人,正常人。
還和一個八桿子打不著的人有了交集。
對法爾蒂絲來說,白慈和莊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