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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這對父子,從小便是吵鬧著長大的。
方父喝完酒便是「陳芝麻爛穀子」的破口大罵。方景宇也不是善茬,掐著腰跟老子對抗,有好幾次父子二人還支楞著動起了手。
但是父子親情,血緣難捨。父親還是疼兒子的,聽說兒子斷了腿,帶上家裡所有的錢,連夜趕來b市。
兒子也是愛父親的,每逢放假回去苦活重活一肩擔,就是為了讓勞累的父親歇一歇。
今日看到父親被辱的這般狗血淋頭,而且事情源於自己,他也自責。
所以今日陸婉婷的一通大鬧,沒有使父子矛盾激化,反而是一種緩和。
父親低垂著頭不再數落兒子,兒子也不再跟父親對抗冷戰了。
恢復了冷靜的方景宇,心下越來越害怕,連續幾天了,餘秋不接電話、也不回微信,任他怎麼道歉,怎麼哀求,就是石沉大海、杳無回信。
他坐著輪椅去找陸婉婷,陸婉婷只是笑著安撫他,說餘秋需要冷靜冷靜,別逼她,過段時間就好了。
幾位室友和同學來醫院看望方景宇,方景宇拿筆親手寫了一封信,求他們帶去sweet heart 2樓找餘秋。
可是同學發回微信,說沒有找到人,餘秋不在。
又過了十幾天,餘秋還是沒有出現,也沒有回過任何微信。方景宇慌了,心裡的預感越來越不好。
餘秋最是關心他,即使不願意來醫院與方父見面,也不可能不打電話、不發微信關心他的腿。此刻這般決絕,是要與他斷絕關係嗎?
後來,方景宇能下地了,就拄著柺杖,一天七八次的到護士站找陸婉婷。
陸婉婷每次還是那幾句話,敷衍幾句,便忙著給別人換藥、扎針去了。
住院整整一個月,今日該出院了。
方景宇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拄著柺杖,最後一次來到護士站跟陸婉婷打招呼。
「婉婷姐,我今天出院了!」
「嗯,回去之後還要休養很久,不要著急脫拐走動。即使康復了,兩個月之內也不能劇烈運動!」
「嗯,謝謝婉婷姐!」
方景宇這麼多天,磨嘰了無數遍餘秋的事,今天也不磨嘰了,打算回學校在sweet heart2樓死等,應該早晚能見到餘秋。
「等一下!」陸婉婷俯身到櫃中,開啟手提包,拿出一個電話。
陸婉婷:「這電話,你認識吧?」
方景宇一眼就認出那是餘秋的電話,看著陸婉婷將電話開機。十幾秒後,瞬間彈出700多條未讀微信和未接電話。
方景宇:「這,這?」
陸婉婷:「餘秋沒看過,她也不會看了!她讓我轉告你,以前她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但現在她不開心了,所以她不會再見你!」
方景宇驚慌搖頭:「不行!不行!婉婷姐,我要見她!我要跟她解釋!」
陸婉婷:「她已經出國了!還有sweet heart2樓,你也不必去了,她不會回去的!你們兩個之間就是,結!束!」
方景宇握緊柺杖的手都捏的發白,急切否決:「不行!婉婷姐,求求你,把她新電話號給我,我要給她打電話,我讓我爸跟她道歉!」
陸婉婷也提高了音量,十分鄭重:「不需要!餘秋沒生氣!她說了,你確實比她小很多,或許你一時不懂事,但她該先清醒了!」
方景宇急的哆嗦,高一聲爭辯,低一聲哀求:「不是!不是這樣的!我要跟餘秋姐解釋,你把她電話號給我!婉婷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一個1米85大個的小夥子,生生急哭了,一聲一聲的哀求。走廊裡有醫生和護士伸出頭來看熱鬧,還有病患陪護都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