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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被步瀾庭以尋釁滋事的理由關了起來。
那個時候步瀾庭事業穩步上升,私下想要討好他的人多得是,便誇大了高平安的罪行。
高平安被判入獄。
唐鳶得知這個訊息一時不能接受,當場便有早產傾向,可偏偏,當時她還在店裡被沈玉妍的人糾纏。
因此,唐鳶錯過最佳搶救時間,難產去世。
而蘭蘭,也成為一出生就需要各種高階看護的早產兒。
家裡原本還算可以的存款,日漸削薄。
步瀾庭因為這事心生愧疚,提前放了高平安,沈玉妍不喜歡步瀾庭惦記這個日子,非要取代這天在步瀾庭心中的意義。
所以後來她懷孕,寧願剖腹早產,也要把孩子生在這一天。
她要步瀾庭從今往後只記得這天是她孩子的平安出生日,而不是他前妻難產去世的忌日。
只可惜,她的孩子並不平安。
她的孩子,一出生,便患有再生障礙性貧血。
他們不停地找可更換的骨髓,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
於是沈玉妍找到了步西岸,她想步西岸好歹身上有步瀾庭一半的血,至少有一半匹配的機率。
步西岸怎麼可能同意。
他不同意,沈玉妍那邊遲遲等不到合適的,這一拖,直接把沈玉妍孩子拖成了白血病。
於是沈玉妍開始糾纏步西岸,她從最初的恐嚇,到後來的掙扎,再到現在的乞求。
她已經沒了理智,也沒了一切驕傲,她只想留住這一個孩子,唯一一個孩子。
可是步西岸不同意怎麼辦,他就像一個完全沒有心的人,他明明才十幾歲,甚至在最開始那兩年,他才上小學,那麼小一個孩子,為什麼就是攻克不了。
沈玉妍很想直接一綁了之,可是步瀾庭的事業還在上升期,底下多少人盯著他,企圖找他的弱點,絆他的腳跟。
步瀾庭根本不允許沈玉妍頻繁找步西岸。
於是沈玉妍開始不停地給步西岸扔放幹了血的小動物,只要她的孩子逢治療,她就會在當天扔給步西岸一隻,她孩子抽的哪隻胳膊,她就在小動物的哪隻胳膊放血。
她把小動物扔到步西岸家門口,院子裡,學校附近他的必經之路。
九年,從蘭蘭出生至此,始終不斷。
步西岸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直到第一次和鬱溫一起放學,在學校的巷口,他聽到熟悉的叫聲。
那麼痛苦的叫聲,多少人避如蛇蠍,聽一聲都會做噩夢的聲音,已經成了他最熟悉的聲音。
他自虐一樣想去看清楚,看清楚,這一隻,又是怎麼因為他死的。
可是,鬱溫拽住了他的手腕。
她喚他的名字,聲音輕柔如晚風,她問他怎麼了,她說:「那我們走吧。」
我們。
他第一次意識到,他的生活裡,也是有們的。
可是他怎麼能因為貪戀這一絲柔軟,就把本可以一路順風的鬱溫拖進他的生活裡。
他不能那麼自私。
她應該離他遠遠的。
離血腥和一切骯髒遠遠的。
而他,也應該試圖遠離這一切。
所以,步西岸在聽到步瀾庭喚他名字時,沒有任何猶豫地抬腳離開。
或許是人一旦上了年紀就開始想要血脈相連的孩子,又或許是步瀾庭覺得,他現在事業成績那麼好,不該後繼無人。
步西岸居然已經長那麼大了。
聽說他成績也不錯。
步瀾庭看著少年高挑挺闊的身影,恍惚一頓,追了上去,他攥住步西岸的手腕,又喚一聲:「西岸。」
步西岸在他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