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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趙徹道:「定安侯是看不上這玉樓的佳釀,這可是全謁都最好的酒了。」
裴熠仍是不語,席間的笑聲漸漸止住,只餘下一點幾不可查的議論。
過了半晌司漠才說:「侯爺風寒未愈,不能飲酒。」
「我當是何事。」趙徹還未開口呢,就聽見鄭望說:「侯爺不知,染了風寒,飲上幾杯酒,出一出汗,才好得快。」
「是啊,侯爺,這等美酒怎可錯過。」
趙徹仰坐著不語,笑盈盈的望著。
裴熠想過趙徹今日的宴設的有問題,卻沒想過他膽子這麼大。
「侯爺可是嫌一旁姑娘伺候的不好?」鄭望看了那依舊跪著低頭的美人一眼,笑說:「不若我們效仿古時石崇。」
鄭望說:「美人勸酒,客飲不盡,交斬美人。」
席間跪著的女子聞言,神色一變,端杯的手也開始發抖,只聽裴熠旁邊的女子顫聲說:「請侯爺饒命。」
紀禮見這情況有異,立刻不悅道:「喝酒就喝酒,為和好端端的還要殺人。」
「紀公子有所不知。」鄭望看向紀禮,「她們本就是犯了死罪的奴婢,有幸來伺候一次已經是厚澤了。」
「鄭大人。」裴熠忽然從女子手裡接過酒杯,「你方才說,虞姬席上舞劍為楚霸王助興,據我所知,那時漢兵已略地,虞姬一舞,西楚之地四方楚歌意氣盡,你將罪奴喻作以身殉國的虞姬也就算了,本侯何曾兵敗過?再者大祁的君主是皇上,不知鄭大人這番言論究竟是意欲何為呢?」
他將酒杯驟然一擲,臉色倏的沉了下去,席上的低語嬉笑頓時化作雲煙,所有人都看著他。
鄭望顯然沒想過這麼多,他只是憑著自己表了又表的遠親和趙王府扯上了一點幹係,平素在謁都並無幾人知道有他這麼個人。
裴熠在千機營打了老王爺的臉,小王爺又幾次暗示,他如今才敢想著這樣的法子叫裴熠當著謁都一眾世家公子的面前失顏面。
他這樣一說,其餘人不敢幫腔。
「我」鄭望話還未說完,忽燃聽見有人笑了一聲,霍閒掂了掂衣袖,掀起衣袍走到裴熠身旁。
「侯爺染了風寒,這烈酒委實飲不得。」他說:「我在玉樓留了兩壇酴醾,薰香味甜,侯爺不若嘗嘗?」
裴熠不語,修竹在一旁,道:「多謝世子,侯爺在雁南時就曾說過,飛花墮酒中者,為餘浮一大白,此乃天下美談,如此,有勞世子了。」
方才的驚險似乎在無意中化為雲煙,只是激流退了暗湧卻還在。
霍閒明白,以裴熠的本事,這場鬧劇本不用他出頭,可那些女子皆是雁南人,鄭望偏說他們是揚州人,可霍閒分明瞧出她們臉上的烙印,那是雁南才有的刑罰,更何況定安侯的人情,誰不想賣他一個?
鄭望仗勢欺人,現下已經不敢作妖了,連忙附和道:「世子說的是,是在下考慮不周,衝撞了侯爺。」
說罷他擦了擦額上的虛汗,拎著衣袍,乖乖坐了回去。
片刻後,外間進來個溫潤如玉的清瘦公子,他身著竹葉青袍,由人推著四輪車緩緩而入。
裴熠怔了一下,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
「瓊安,你怎麼來了?」不知誰說了一句。
那被叫瓊安的人長的清秀,見著一群權貴也不巴結也不畏懼,見禮道:「聽聞各位貴人今日齊聚玉樓,特備上幾壇佳釀,碰著世子命人取酒,便來叨擾了。」
紀禮低聲在裴熠耳邊說:「他叫蕭瓊安,就是玉樓的大東家。」
裴熠覷了一眼,與他四目相對,蕭瓊安也怔了一下,片刻才收回目光,擱下東西又與眾人辭別。
因為酒不同飲酒的酒具便也不同,先前那套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