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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軍營,卻不穿甲,在軍中肆意開賭,條條本本,十個腦袋也不夠砍。」裴熠眼中滲著寒氣,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他指著瞎了一隻眼的馮公子說:「這樣的人,從今日起,一律從千機營消失。」
韓通梗著脖子不說話。
「侯爺。」韓通身後走出來一人,這個人倒是穿著甲,他躬身垂首解釋道:「侯爺有所不知,馮公子是王妃的遠親。」
他說話不疾不徐,看起來像是個久混官場的,不知怎的卻進了軍營。
他說的王妃便是趙王妃。
眾人見裴熠不說話,便以為他被唬住了,當下就鬆了口氣,誰知道一口氣還沒吸上來,就見裴熠抬腿就是一腳,說話的人一個趔趄,當即摔在韓通邊上,韓通反應極快,他摔下去的瞬間,就後退了兩步,人這才摔在地上,沒摔到他身上。
「軍中沒有侯爺。」裴熠說:「千機營右提督是皇上親下的詔令,趙王軍務繁忙,無暇一一核查,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王妃的遠親,他自己知道,你也知道,若是沒有人從中收取牟利,憑這樣的人也能踏進千機營的大門?」
槍打出頭鳥,司漠心說,活該你挨著一腳。
這下徹底沒人敢再多言了,韓通著人將他們兩帶了下去,待他們被拖遠了,韓通才說:「大人好大的威風,不過這樣的人確實不配待在軍中,軍旅之人,向來是拿手中的武器說話,韓通早聞大人飛星將軍的赫赫威名,今日有幸見到,還請大人不吝賜教。」
言罷,便有人朝韓通丟了把三尺多長的大刀,刀背隨刃而曲,韓通接刀的時候,刀劃開長風還聽得見輕微的金屬聲。
裴熠未料他出刀這樣快,下意識地側身閃開,回身之際拔出自己腰間的刀,刀刀相撞,一時充斥著整個千機營校場。
韓通刀法厲辣陰狠,鋒芒皆透著磣人的寒意,若非是裴熠自小練武,這樣的刀法他很難躲得開。
韓通似是試探,幾招之後便停了手,裴熠有意只守不攻,也便就沒分出個勝負。
韓通拱手道:「韓通得罪了。」
裴熠覷了他一眼,收了刀,伸手接過司漠遞上來的冊子,開始點卯。
這事沒過幾日就叫趙王知道了,他以整頓軍中綱紀為由,將馮三等十多個不符軍規要求的全部除名。
趙王年逾五十,已過了知命之年,他和裴熠一左一右在千機營的辦差大院內並排而立,院中跪著一排文弱公子,與上頭這兩位儼然成了鮮明的對比之勢。
「韓副將,將負責募兵的相關一應人全部按照軍規處置,至於這些人。」趙王爺望著那些瑟瑟發抖的年輕人,怒喝道:「這樣的人也敢往千機營塞,當軍營是什麼地方。」
韓通領了命,差人將這些人帶走。
閒雜人一走,此間就只剩下趙王和裴熠兩人。
「侯爺頭一天點卯,就出了這樣的事,本王也責無旁貸,皇上說的對,我上了年紀,一人確實是分身乏術,這事若不是侯爺發現的及早,這股貪汙之風一旦傳出去,千機營還有何臉面對皇上多年的信任。」他言辭懇切,眼裡盛滿自責。
裴熠抬手扶了他一把,「王爺身居要職,這種事,下面的人若是有意隱瞞王爺自然不會知道,王爺為朝廷殫精竭慮,皇上正是看中這一點,才叫我跟著王爺多加勤學。」
外頭傳來軍棍的抨擊聲和幾聲刺耳的求饒聲,韓通奉命行事,不講情面,二十軍棍下去,那人的雙腿基本上已經廢了,吊著命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命人將這隻剩半條命的招募官拖下去的時候,司漠帶著兩瓶金瘡藥攔住了他。
「總督大人說安軍規處置,不可傷了性命,這藥能保他不死,養十日後將他趕出去。」司漠不喜歡韓通,因為他覺得這人空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