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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真哼了哼小曲兒,掏出兜裡的蘋果,開始削。
「你施了什麼妖法?!果然是牛雙喜那女人生出來的賤種,連血都是髒的!」張翠華叫囂著,然而發顫的聲音掩蓋不了她的害怕,「牛雙喜那個賤人都被我殺了,你我一樣能殺。」
「哈哈哈,我殺了還不犯法。反正我都要死了,拖一個是下地獄,拖兩個還是下地獄。」
吳真點點腦袋,示意她被吵得腦袋痛。
她湊過去,一張又美又嬌的容顏正對雞皮鶴髮的老人臉,輕輕說道,「這裡就是地獄喲。」
張翠華被她神神叨叨的一句話,嚇得渾身一抖。
吳真執了刀,刀面輕輕拍了拍張翠華的臉,雪白的刀面反光,映出她無比的蒼老。
張翠華眼神向下,看到了刀面上映照的自己,忽然有種厭惡想吐的感覺。
謝家沒有鏡子,她已經好久沒有照過鏡子了。
張翠華厭惡,甚至害怕看到鏡子裡蒼老的自己。
然而張翠華越是害怕,吳真越是要說,「嘖,到了地獄還是老跟塊樹皮似的,一顆牙齒也沒有,醜得要命。」
「哎,我管你呢,反正我爸和我媽都雙宿雙棲了。」
「你說什麼?!」張翠華,聽到了一個最恐懼的訊息。
吳真咯咯笑起來,「你不知道嗎?我爸來接我媽了,他說想我媽,想得不得了呢。」
「放屁!」張翠華掙紮起來,「那是我丈夫,你們這對母女滾遠點,給我滾遠點!」
「呵呵呵呵……」吳真發出一連串嬌笑,她輕挨著老女人的耳廓,「他連碰都不願意碰你吧……快五年的夫妻,他連一根手指也不肯碰你呢。」
「我媽不同,你知道他有多愛我媽嗎?」
「我媽開酸菜廠的時候啊,他跑了三個月,給我媽走關係,讓大安縣商會主席給我媽背書呢……」
張翠華氣得整個人像羊癲瘋一樣顫抖,上氣連不上下氣。
吳真趕緊拍拍她的後背,怕她一個不小心,接不上氣,掛了。
那遊戲就不好玩了。
「我總算還是謝臻本本上蓋了紅戳的妻子,你媽那賤貨算什麼,一個偷男人的賤貨!」張翠華指著吳真的鼻子罵。
「可不能這麼說,我爸和我媽,可是請了三個村的人做見證,擺過酒席拜過天地的。」吳真坐回去,有一搭沒一搭地削蘋果,「你……不也是這樣嫁給那個滿臉麻子的王木匠的嗎?」
「哎喲,那時誰都在嘆息,怎麼小安村的村花嫁給了做木匠的王麻子呢?還是人家牛雙喜命好,風度翩翩的謝老師都喜歡她。」
張翠華一張老臉皮氣得呈豬肝色,更可悲的是,她發現自己身體不能動了。
「喲,對了。」吳真歡喜地一擱水果刀,「先向你報個喜,讓你去地獄走得安心。」
張翠華恨極向她怒瞪過去,光是眼刀就把她殺了千萬遍。
「你兒子謝雲生,在北城混得好極了。當明星知道吧?他以後,是要做大明星的人喲。」吳真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張翠華,「可惜啊,你等不到享清福的那天咯。等我們把你一把火燒了,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他不會娶你,他絕對不會娶你!」張翠華怒號,「他是我的兒子,這輩子都要聽我的!」
「哈哈,你管得住他的人,可你管不住他的心啊。」
「你一直都知道吧?你兒子謝雲生啊,他從小就喜歡我……」吳真轉過身,望向謝雲生,他們之間存在一層隔膜,他是注意不到她的。
「他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不然也不會為了我逃離小安村,帶我去大安縣,帶我去北城。」吳真的眼底布滿了悲哀,但她沒讓張翠華看到,「他就是想遠離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