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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銳澤雖然狠辣,但不是莽夫,雖說己方兵力優於對方,可宋國水師的威名他還是聽說過的。
別的不說,單是那載有一百二十門火炮的九桅寶船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正在躊躇猶豫之間,有親衛匆匆而來,遞上諜報:
“大帥,剛收到的傳書。”
盧銳澤接過紙條,在火光下攤開一看,頓時表情詭異。
這宋國世子該不是腦子壞掉了?把所有戰船撤到海口,自己就留了兩千甲士,還要等朝軍去投降賠款。
如此迂腐,就像是那些窮酸士林,滿嘴之乎者也,滿身浩然呆氣。
“訊息屬實嗎?”盧銳澤看向遞送訊息的親衛,目光銳利。
那親衛不敢對視,連忙低頭:
“屬實,來的三份諜報,竹筒蠟封完好,而且內容一致。”
古代的飛鴿傳書也好,飛鷹傳書也罷,為了確保到達率和不被篡改,一般都會發多份。
只有不同時間到達的情報一致,才能確定內容的可靠性。
“好,”盧銳澤那銳利的鷹眼,閃爍著冰冷的瞳光,他沉聲吩咐道:
“傳令下去,左翼變前軍,突破海口進入大同江,中軍尾隨其後,右翼變後軍殿後。
入江後,前軍、中軍直撲南浦港,生擒宋國世子。
後軍入海口後,在江面狹窄處封鎖江面,讓一側的南軍協防,阻斷宋軍水師救援。
另外,告訴南北兩軍,夜長夢多,何須等待明日,決戰就在今晚。”
……
宋國水師。
敖烈號。
毛海峰在大廳內來回地踱步,猶如一隻暴躁的猛虎,他時而眺望海面,時而以拳砸掌,唉聲嘆氣。
瀧捷靜坐沉思,臉上面無表情,可袖子裡拽緊的拳頭,卻是暴露了他的糾結。
葉秋則是拿著望遠鏡,堅守在了觀景臺,一邊凍得哆嗦,一邊不住地瞭望。
“瀧將軍,”毛海峰頓住腳步,直視著瀧捷:
“我毛海峰向來敬重你,說得慫點,還有些怕你。可今日阿齊要有個好歹,你瀧捷就是我的仇人。
這次來朝,商船來回兩趟,單是鐵礦、煤礦就運回去六十船之多,你還要在意這十幾個營的水師,說是什麼家底,何其可笑。
在你們眼裡永遠只有利益,現在好了,阿齊帶著兩千人,獨擋三萬敵軍去了,你稱心如意了。”
瀧捷臉頰抽搐,喉嚨湧動之間,想要呵斥,卻發現說不出話來。
“阿齊做這一切為了什麼?是為了他自己嗎?”毛海峰越說越激動,兩行清淚留下:
“你摸著良心想想,宋國商會可以拓展那麼多城池,宋國財力可以在幾個月內超過以往幾年,甚至你和義父能從定海安全撤離,靠得都是誰?”
說話間,有護衛小跑著進入大廳,朝毛海峰稟報:
“將軍,敵方動了,敵方動了。”
剛說完,葉秋也從觀景臺跑了進來,“的確如此,他們排成了縱列,像是要突破海口,和之前賢弟預演的一模一樣。”
瀧捷豁然起身,用帶著顫抖的嗓音喊出聲:
“快,快按照世子安排的做。”
……
讓盧銳澤意外的是,宋軍並沒有堵住海口和朝軍死戰,而是如大雁的翅膀一般,快速變得變成了兩列縱隊。
像是讓開通道,讓他們進去似的。
盧銳澤自然知道宋國戰船的炮火集中在側舷,這種陣型雖然可以最大程度的殺傷己方,可也放棄了海口。
難道他們壓根不在意宋國世子的死活,根本沒想回防?
但時間容不得他多思考,眼前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