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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沈惟敬坐在棕色的小矮馬上,手持節杖,傲嬌抬頭,用餘光不屑地打量著兩邊拔刀相向的甲士。
一個巡營大將皺了皺眉,厲聲呵斥:
“進入大營,還不下馬?”
下馬?開玩笑,下去了,我還怎麼上來……沈惟敬拉住韁繩,盯著那個朝鮮將領片刻,突然大吼一聲:
“大膽!本官乃大宋正史、世子義兄,此行,有令旨宣讀,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攔駕?”
朝鮮將領愣了一下,此人雖然其貌不揚,可單槍匹馬敢入朝軍大營,應該是有所依仗。
張了張嘴,剛想問話,卻是被沈惟敬拂袖打斷:
“少廢話,讓你們主官出來見本史,若敢耽擱,後果自負。”
巡營大將一時猶豫,此刻,身後傳來威嚴的聲音:
“軍營重地,何人喧譁?”
沈惟敬眯了眯眼,看著三人從一處大帳中走了過來,兩人身穿緋紅官袍,一人身穿黑色飛魚服。
為首的老者,步態沉穩的走到跟前,打量一番後,皺眉問道:
“你就是宋國使者?”
沈惟敬還未回答,那老者身邊的飛魚服卻是冷笑一聲:
“這宋國還真是人才濟濟啊,竟派一個土行孫過來。”
此話一出,隨行的官員和兩旁計程車卒都鬨然大笑起來。
沈惟敬面色如常,朝著為首的老者微微頷首:
“不錯,本官就是大宋國正史沈惟敬,也是當今宋國唯一世子的義兄。”
說著,他又看向那飛魚服,淡淡道:
“不知這位大人,身居何職,姓甚名誰?”
嚴冰手按刀柄,跨前一步,傲然開口:
“本官乃鎮撫營千戶,姓嚴名冰。”
“哦,原來是一個小小的千戶。”沈惟敬嗤笑,盯著嚴冰,一字一句地問道:
“不知嚴大人,可敢單槍匹馬,去我宋軍大營走一遭?”
“這……”嚴冰臉上的傲然之色倏然僵住,張了張嘴,豪言壯語卻是沒能說出口,他冷哼一聲,色厲內荏地說道:
“爾等已是甕中之鱉,垂死之軍,不出三日,宋營必將灰飛煙滅,本官前去,意義何在?”
沈惟敬嘴角一勾,沒再看嚴冰,而是把目光轉向了那位緋袍老者:
“你就是此軍主官?”
“不錯,本官乃平安道觀察使俞絳狀,宋國世子若是要降,找本官算是找對了。”俞觀察使捋須,滿臉的浩然正氣。
“哈哈哈……”沈惟敬大笑三聲,掃視下方,扯著低音炮般的嗓音說道:
“去歲,遼東大災,流民遍地,百姓困苦,天朝欲賑災而心有未逮,便密旨我大宋接納流民,安撫救濟。
可爾等奸佞小人,無視天朝威嚴,搶我糧草,辱我百姓,還假冒盜匪,殺害大宋將士數百,百姓數千,此等惡行,罪不可赦。
然宋世子仁義,念在朝鮮為大明藩國,侵犯大宋也是首次,所以,不願刀兵再起,傷及無辜,特令所有戰船撤往海口,以示誠意。
三日內,只要朝鮮國撤兵賠禮,並奉上撫卹金一百萬兩,我大宋可以既往不咎,饒恕爾等罪過。”
此話一出,在場的官員表情各異,有驚訝的,有不屑的,也有異常興奮的。
那嚴冰瞳孔一亮,急切追問:
“你是說,宋國戰船已撤出大同江,而宋國世子在南浦港等朝方去投降賠款?”
“不錯,”沈惟敬點了點頭,帶著傲嬌的語氣說道:
“世子雄才偉略,膽識過人,可惜過於仁慈,這才遣本史過來,將此等好訊息告知各位。”
鄭府尹眼珠轉了轉,試探著問道: